“装什么蒜啊,还不去?”董亚宁不耐烦说,“说下了,过去是过去,你小子不准动歪心思。”
“那你……”金戈有些踌躇。两人本就一处,约好了一叙,刚坐下便出了这档子事。他知道董亚宁等闲是不爱来这里,“那你要不先回家,我回头家去找你。就这么定了啊……多一个钟点儿。”金戈说着拍了下亚宁车窗,赶着上了车,一溜烟儿走了。
门童过来恭敬问他董先生要不要泊车。
他还没回答,手机响,看看来电显示,接通了,抬眼看着头顶正对着“丰谷”两个浑朴厚重大字,问:“怎么着?”
……
屹湘将车子开出丰谷大院,从幽静小径中穿过去,是一片较为开阔空地,再过去便是大路了。她停了车,两棵粗壮银杏树下。旁边一棵老槐树,不知何年何月被雷劈了一半,另一半便歪歪斜斜长着,居然也长枝繁叶茂,此时树荫遮蔽了路灯,形成大片阴影。她小车子停这里,并不起眼。她开了车窗。
夜里风还算清凉,她需要透口气。
四周围似乎仍是那些含混不明味道和气氛,别胸口,进退维谷……她心兀自扑通扑通乱跳,太阳穴也突突,手抓着安全带,想做点儿什么转移下注意力,让自己平静些,狭小车厢里转着,只有副驾位子上那两个纸盒子。她伸手摸着。
纸盒子不大,摸上去又沙沙感觉。
旁边停着车子距离她不远,坐车前盖上人背对着这边,像是边打电话边抽烟,手里烟火明灭……
屹湘擦了下眼睛。
那侧影,瘦削颀长,几位眼熟。
她又擦了下眼睛。
那人似乎发现有人看他,侧了下脸,扔了烟蒂便上了车。
也许只有百分、千分之一秒,一股热血直冲到头顶,屹湘眼前一片红光,她发动了车子。
油门踩下去,狠狠,对着那
轿跑后方撞过去。
“嘭”一声巨响。
轿跑并没有启动,被这股来自后方力量撞就像人打了个趔趄似。驾驶位上人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撞随着车子往前倾,发出一声惨痛呼叫。
屹湘紧咬着牙。
小车后退,接着一踩油门往同一个方向冲上去,再次撞上那轿跑……
这场面吓到了附近车主,纷纷驾车离开;有个别胆大下了车,远远看着这一幕——小车子疯了一样,后一次后退时候,卯足了力气,撞上轿跑之后,并没有像前几次那样停下来,而是加足马力,顶着轿跑往前面巷口那堵墙上撞去……
董亚宁正开着车子经过,巷口狭窄,出去进来几辆车子仓促间挤了一处。司机们互不相让,早有人嚷了起来。
他降了车窗,只听嘈杂间有人说前面是出了事情。
“出了什么事?”他抻头问。董亚宁听到前边车子引擎声和金属摩擦尖利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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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大家:
今天到这里。大家晚安。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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