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是站住了。
“我并没说立刻就要认他。”他说。
实是难以忍受只是远远看着。
哪怕只是隔着一条街,也是咫尺天涯。
“你能保证,事情不会失控?”屹湘背对着他,从车窗中看着他半个背影——被雨伞遮去了面孔颈项变形了背影,此刻和他语气一样,淡而冷,却有着说不出悲伤和酸楚。她拉开车门,说:“你保证不了。而且,我也不相信他们。让他回来,只是因为我父亲病重。我不能让多多有和我相同遗憾。我希望这不是一个错误决定。如果你放过这个机会,我会感谢你。”
“只是因为你父亲病重?”董亚宁问。
屹湘推了下车门,说:“只是因为这个。”
董亚宁动都不动,说:“那好。”
“你什么意思?”屹湘问。已经满是疲色脸上,双眼中顿时射出锐利光,寒意逼人。
董亚宁转了下手中伞,说:“湘湘,再怎样,多多不该成为棋子。”
“他不是棋子。”屹湘转过身,冷漠看着如阴云袭来那些人。董亚宁话让她撕心裂肺疼了下。她有种想要爆发冲动。心里明白她不该这么动气,可董亚宁对着她说出这样话来,她却知道自己仍然会觉得疼。她转头看着他,说:“他怎么会是棋子?董亚宁,他还没有来到世上时候,就已经被判了死刑——谁会乎他?”
“你能不能不这么说话,湘湘?你明白,现,至少我乎。我乎就够了。”他说。
“不够。”她直接说。
“不够,是因为你觉得,我们都仍然是自身难保棋子吧?”他问。
屹湘深吸了口气。
她嗓音因为刚刚痛哭过而沙哑,一股疲弱和无力感迅速抓住了她。她不愿意亲口承认,但心里却不能不承认,董亚宁说,是对。正是因为如
此,她不能重蹈覆辙。
隔着水雾,这么近距离对视着,总有种心知肚明苍凉,跨也跨不过去。
屹湘说:“记住了,现,任何人伤害到多多,我都不会原谅。我会用生命去保护他。”
“那你也记住了。不止是你会用生命去保护他。”董亚宁始终没有抬高声浪,甚至表情都没有什么变化。情绪似乎深似海,让人触不到、摸不清,但说出来话,无比坚定。“我说了要他,就绝不是句空话。对你,也是一样。”
屹湘没有说再见,开车门上车了。
董亚宁听着引擎雨中那含混轻微声响,转身。
隔着深色车窗玻璃,他当然是看不到里面人;而车里人,一定是能看到他,只要此刻是看。
他默默站着,身姿挺拔直立,自有那么一股子傲然和倔强。
车子开走了,他仍然没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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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写出来都晚了,先这一个。预告下,明天上午。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