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了他一把,苏轻却像没骨头一样,直接扑到他身上,手指钻到他衬衣下摆里,微有些燥热手心慢慢地磨蹭起胡不归肌肉紧实腰,另一只手竖起食指嘴边,笑嘻嘻地压低声音说:“胡队啊,你真是……太……太不委婉了。”
胡不归被他蹭得一激灵,黑着脸抬手把他爪子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架肩膀上:“别瞎闹。”
苏轻就嘿嘿嘿地笑起来:“行行……我不闹,你来。”
胡不归简直不知道说这酒色之徒什么好,半扶半抱地把他丢床上,然后看着他湿透衬衫顿了顿,犹豫了半晌,才量心无杂念地低下头解他扣子,只是不知道为啥,手有点抖。
抖结果就是半天也没解开三两颗,醉汉耐心有限,苏轻老老实实地躺了没一会,就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一把勾住胡不归脖子,非常没轻没重,胡不归不提防,险些被他把脑袋按下去。苏轻含含糊糊地说:“老胡,你到底行不行啊?”
胡不归板着脸不言语,刚把他胳膊从脖子上扯下去,苏轻整个人又贴上来,体温有些高,带着一股酒气,却并不讨厌,反而像根小针,隐隐地刺了胡不归神经一下。
苏轻略微急促呼吸落到他脖子上,湿透衬衫半敞开,眼睛都有些要睁不开了,还勉勉强强地攥住胡不归领子,找了一下方向,然后对着胡不归嘴唇一口啃上去。
胡不归本来就是擦着床边坐着,被他这么一扑,脑子里“轰”一下,险些一屁股坐地上。他终于忍无可忍,苏轻脖子后面微微用力捏了一下,这才把人弄消停了。
胡不归三两下扯下苏轻衬衫,随手抓过椅子背上搭着一件睡衣给他裹身上,调好空调温度拉上被子,然后看着苏轻平静下来睡脸,还是忍不住蜷起手指他额头上敲了一下,心说你娘,还真以为老子是柳下惠啊?
然后逃也似滚回了自己房间。
很久以后,苏轻问过他这个问题,说姓胡你装什么正人君子,一开始酒吧时候不也挺来者不拒么?
胡不归沉默了一会,然后说:“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萍水相逢,而后一拍两散,不相识,也不相知,自然就可以不相惜。
苏轻一宿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早晨起来头疼了个昏天黑地,然后他就看见床头柜上放着醒酒药,赶紧抓过来一口吞下。他记得自己前一天晚上干了些啥,不过鉴于脸皮实太厚,也没打算不好意思。
才洗去了一身酒味,薛小璐就过来砸门了,一闯进来看见满地酒瓶子以及苏轻萎靡造型,先吓了一跳:“怎么你也会喝醉酒?”
苏轻被她气乐了:“怎么我不是人?”
薛小璐脸色一变:“对对,人!是正事,你跟我走,昨天医疗所那边闹鬼了!”
苏轻任她拖着自己走,脑子里还昏昏沉沉,不知道这一宿总部里出了件大事——送到医疗所几十具尸体里,半夜所有人都下班以后,莫名其妙地丢了一具。
监控系统上显示,“他”是自己站起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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