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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讶溢于言表,盯着我一声不吭。
“当然我知道以你本事,没有我,你迟早也能弄到池老爷那半张地图。只是有我帮你,肯定会顺利些。你觉得怎么样?”
我非常真诚地朝他笑。但是很就有些忐忑起来。看得出来,他并不十分感兴趣样子,反而似乎有些恼火,阴森森冒出一句:“你对那个戏子,其实还是念念不忘吧?”
我张口结舌,惊讶于他居然又扯到了那个现也不知道被他怎么着了倒霉戏子身上,懒得再辩,心一横,只剩后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了,于是慢慢躺了下去,看着他说道:“楼少白,你要是实想和我睡觉,那就来好了。我不会反抗,真。”
他不可置信地抬了下眉,仿佛我疯了才说出这样话,随即呵呵冷笑起来。
“池景秋,你未免自视过高了。我楼少白做事,从来有我自己原则。女人恰当时候,自然可以用来利用,有时候比枪杆子还要好使得多。但是像你这样居心叵测连自己亲爹都能出卖,我还真不敢用。至于睡觉,我楼少白要什么样女人没有?会强迫你跟我睡觉?”
入套了。
我心中大喜,面上却闷声不响。
他说完,从床上一跃而起,拿了自己外衣朝外而去,背影带了几分傲然不。
听着他脚步声渐去渐远,我正要松口气,突然一僵,因为他居然停住了脚步,慢慢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又沉着脸回来了。
我不知道他想干嘛,一下又有些紧张起来,刚要往里缩下-身子,他已经俯下来,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我肩膀,把我拖到了床沿边上。
“你用激将法。我差点上了你当。”
他俯身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不出来他现是什么情绪,一张脸上只剩不明意味目光闪烁。
我当然不会承认,继续保持缄默是好方法。
其实现听他这么一句,我片刻前紧张反而消失了。以此人自傲,绝不会改口,自己打自己嘴巴子。
果然被我猜中。
他哂然一笑,“你放心,我楼少白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即使你是我名正言顺女人。”
太谢谢你了,楼少帅,我要是有命回去,以后一定给你立个碑,刻上好人两字。
我心里嘀咕了句。不想下一刻,他右手食指却划过我一侧脸颊,语气一下转重,“你不是池家小姐。池老头那样老封建,怎么可能养出你这样女儿?”
我冲他笑了起来:“只准你楼少白喝洋墨水,就不许池家女儿有自己活法?”
他哼了一声,这回是真丢下我,朝着门口头也不回地去了。
我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对这结果还算满意。既没和他翻脸,又不用履行“妻子”义务。但是下一刻,我有点啼笑皆非了。
楼少白打开门,赫然正有个人趴门上,正努力听里面动静,是福妈。
福妈一脸尴尬,倏地站直身子,两手绞一起,讷讷说道:“我……正好路过,想瞧瞧,有没什么用得到我地方……”
今天从外面一回来,我就被楼少白软禁。可怜福妈一定是担心,这才会潜过来偷听。
我知道这时候不应该笑,但是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看着楼少白略显僵硬背影,竟然忍不住趴那里低声笑了起来。
门口传来一阵咕咚声,我抬头看去,见福妈被他推开,他已是出去了。
“姑爷,姑爷,你去哪……”
福妈有些惊慌地追问,回答她只是渐渐消去脚步声。
没一会,外面隐隐又传来了汽车发动声音,一束雪白光示威般地打过这个房间窗帘,映得我眼前骤然一亮,接是铁门嘎吱被打开声音,他终于走了。
福妈极是自责,对我又是恨铁不成钢,念叨了一会,这才无奈离去。
这时,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我知道肯定不是找我,所以不去理睬。铃声响了几下就消了,楼下大厅有个分机,估计是被佣人接了起来。我也懒得问,长长伸了个懒腰,翻身去睡。
大约睡到半夜时候,铃声竟然再次响了起来。
这次大约佣人也睡熟了,没人到大厅去接电话。我本来是想等它自己停掉,但是对方却仿佛跟我较劲似,一直没有挂断。挨到十几声,我终于爬了起来,拿起了话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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