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门里,他只要再走几步就可以。但他却无法再挪动一步了。
“进来吧。”
门里传来了声音。
娇软,却又透出了些许凉意。
这应该就是她声音了,和她人一样,那么美,却仿佛不像是真。
他重重地敲了下自己头,让自己清醒了些,几步就到了门前,然后推了进去。
一股秾华馨香飘入了他肺腑,一步之间,他仿佛坠入了无边梦境,等眼睛苏醒,他看见了她。
屋子里没有灯。月光正从一扇狭长窗里洒了进来,地面上照出一片窗影。窗影一边幽暗如梦,一边月白如雪。而她,就站那道分界线上。她脸没入了幽暗,他看不清,但她衣衫如此单薄,衫下被月光勾勒出一握细腰如此清晰,清晰得他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血液一下凝固了,喉咙开始发干,干得几乎痛了起来。
“过来。”
她仿佛等得有些倦了,转身倚靠了窗台上,回头朝他招了下手。
他有些局促地慢慢走向了她,一直走到她刚才站立那个地方,停了下来。
她现背对着他,他仍然看不见她脸。但是她身后长发却被夜风卷得舞了起来,触手可及。
真是她。
步效远心这一刻紧紧地扭结了一起,全身血液都迅速涌流到了胸口这不过巴掌大地方,那丝掺杂了感奇异疼痛,撞击得他几乎要停止了呼吸。
他很庆幸,这里没有灯火燃照,所以能让他借着幽暗这样大胆地看着几步之外那个窈窕背影。
他满足了。
她一直看着窗外某个方向,步效远不知道她看什么,但是不管她接下来会让他做什么,他想他一定会立刻应下来,然后用他全力去做。
她终于微微侧过了身子,步效远看清了她月光下半张侧脸,皎洁而宁静,明若星辰眼睛投了自己脸上,于是那种手足无措感觉又来了。无法与她对视,他后只能像白天那样垂下了眼。
昌平笑了起来。
这个屠牛少年,很有趣。他站她面前时候,她几乎要微微仰头看他,年龄应该也比她大。但那眼神,她只小时那条养了多年后却死去了小狮犬眼中看到过。
“你喜欢我吗?”
她问道。
步效远仿佛被毒虫蛰了一口,猛地抬眼,看见她已经完全正对着自己了,连话音里也只剩了柔软,没有之前那种凉意,心突然就像浸泡了芬芳琼醪之中,慢慢地暖醉了起来。
是。喜欢。
他想回答她。但这几个字明明已经跳到了他喉咙,却仿佛被硬生生卡住了,久久挤不出来。
“算了。这不重要。”
她突然像是有些烦躁起来,离开了窗台,朝他走了过来,声音又凉了下去。
步效远后悔了。她是因为他迟迟没有回答而生气了吗?
“我……喜欢你……”
他一咬牙,终于结结巴巴地说了出来。
她一怔,然后笑了起来。
她现离他这么近,近得他仿佛已经能感觉到来自于她气息,那种幽凉又甜蜜沉郁气息。
他呼吸紊乱了起来,衣衫已经被汗水紧紧地贴了他后背之上,他想后退。
“不许动……”她仰头看着他,刚才那丝笑意仿佛还未散,“你喜欢我,那好了……”
薄软衣衫从她肩头无声地滑落,委顿地。她身体立刻沐浴了洁白月光下,仿佛耀眼宝石,灼痛了他眼睛。他猛地闭上了眼,僵硬地立着,一动不动。
“睁开眼,过来。”
她命令他。
他抖了一下,终于慢慢睁开了眼,视线却垂到了她一双脚上。
连她脚,也是这样美,踩地上,仿佛洁白鸽。
“过来,听见了吗?”
她仿佛有些不,声音里已经带了冷意。
只要伸出手,就能够到她了。
他无法抗拒,终于微微地挪动了下脚步,重重地喘息着。
“抱我。”
她继续命令。
他手颤抖着,微微抬了起来,终于,又无力地垂了下去。只有额头汗又开始不停地滴了下来。
“你还是男人吗?”
她声音里怒气渐浓。
他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啪”一声,一边脸已是一阵剧痛。
她竟然打了他,重重一巴掌,尖尖指甲刮过他脸颊,拉出了一道细细血痕,然后她翘着骄傲漂亮下巴,鄙夷地看着他。
他眼睛陡然红了起来,喉咙里低低咆哮一声,猛地伸出一只手,已是把她身子挟了过来,狠狠地揉压了自己胸膛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