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钩站直身子,走到风轻霜的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凌寒的开口:“恐怕你做鬼也要先和别人算账了,你不残毒,不泯灭人心,怎么连一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因为害怕别人登上太子妃之位,所以杀了太子的亲生骨肉,这难道不是歹毒吗?那孩子是无辜的,还有你自己的亲生女儿,活活的放在箱子里闷死了,这些不是歹毒吗?想想你自己手上有多少血腥,再来说别人?”
玉钩的每一言都重重地落到风轻霜的心上,她只听到女儿已死的消息,疯了一样的掉转头扯上念慈的身子,大叫起来:“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的女儿她死了,是不是,是不是?”
念慈一言不,证明了玉钩所说的真话,风轻霜再也受不了打击,站起身疯狂的笑起来,掉头望着上的欧阳离烟哈哈大笑:“欧阳离烟,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孽啊,也是我做的孽啊,都是你一再的要我生个男孩子,所以我才会换了女儿啊,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所以我杀了绿影那个贱人的孩子,这都是你自找的。”
风轻霜说完疯狂的笑了起来,逮谁都笑,逮谁就问自己的女儿哪去了?风轻霜最后疯了,欧阳离烟望着眼前的一切,再也受不了打击,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晃了几下倒在座榻上,冷厉的朝外面命令。
“来人,把念慈这丫头乱棍打死,风侧妃送进禁院去。”
“是,王爷,”月津和飞云飞奔进来,一看到王爷脸色苍白,唇角溢出血来,一双眼睛无神的望着下,不由心疼得要命,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气,冷冷的扫向玉钩,这个女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到太子,虽然太子对不起她在先,但是他们作为属下的感到心痛了,如果她再敢为难太子,他们决不手软,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太子,你?”
“下去吧。”
那念慈已瘫倒地上去了,再也不出一个字来,任由着月津提出去,飞云也退了下去,玉钩回身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望着上的男子,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有的只是阴冷的笑,欧阳离烟心痛无比的望着那张决绝明艳的脸蛋,缓缓沉重的出声。
“这便是你想要的是吗?近日生的一切,本宫不会善罢甘休的,你等着吧。”
“好,玉钩等着,告辞,”玉钩站起身来,看也不看那虚弱的快到了下去的男人,显然今天他被重创了一记,不过她并不怕他,该来的总会要来,他曾经所做的错一定要统统的还回来。
青凤和蓝凰跟着玉钩身后往外走,那冰绡忽然叫了一声:“榕王妃,我的孩子?”
玉钩回过神来,她都忘了冰绡的孩子了,回身遥望向欧阳离烟:“太子殿下是不是该把别人的孩子还给人家?”
“滚,统统的滚,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欧阳离烟愤怒的一拍桌子i,决绝的沉声,立刻从门外走进一大批的侍卫,玉钩看着眼前的一切,知道欧阳离烟不想交出孩子来,一时也没有办法,示意冰绡先跟她们回去,另想办法。
一行人迅的退了出去,欧阳离烟再也支撑不住,歪倒在软榻上,那些侍卫同时惊呼:“太子,太子殿下。”
太子府乱成了一团,而玉钩却带着人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太子府,刚出了府门,便看到从辇车上下来的榕王离轩,一脸的紧张的上下检查,他有没有什么大碍。
“娘子,你没事吧。”
“没事,”玉钩摇头,和离轩一先一后的上了辇车,青凤和蓝凰还有冰绡上了离轩乘坐的辇车,一行人回榕王府去,辇车上,玉钩一言不的斜睨着离轩,这小子知道回来了,昨个怎么不回来,现在回来一样要受罚。
“离轩,有时候我真怀疑你不傻,要不然怎么知道教儿子那些呢?”玉钩疑惑地盯着离轩的脸,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细节,离轩一脸的天真,似真似假的开口:“娘子,我不傻啊,你别相信人家的,我是不傻的,离轩是最聪明的人了,只要娘子说的,离轩就会相信的。”
玉钩叹息,傻子说自己不傻,如果他刻意的否认,他到相信他是装的,可看他如此认真地说自己不傻,到让自己觉得自己的无理取闹,离轩傻了十几年了,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从她出现开始傻得,如果他不傻,太子不会现不了的,所以说他根本就是个傻子。
“好了,回去吧,以后不准再和儿子说那些不该说的话。”
玉钩歪倒到软榻上,现在她只想报仇,根本不想别的事情,只有活活的虐死欧阳离烟,她阻在胸中的一口戾气才能去了,否则一辈子也不能舒心,小菊的死,还有海棠的死,如果海棠不跟自己去南夏国,就不会死,想到上次见到师姐,她伤心的样子,她的心里便倍觉痛苦。
“是,娘子,”离轩乖乖应声,他可以看出玉钩现在心里只有报仇,她不想别的,自己不会强迫她的。
回到榕王府后,冰绡一直哭,她本来以为太子知道了,她的儿子就会回来了,谁知道太子竟然不把儿子还给她,这可怎么办才好,玉钩望着哭得伤心的冰绡,无奈的开口。
“现在太子正在愤怒中,只怕孩子一时出不来,但是风轻霜那个女人遭遇了惩罚,被关了起来,现在的太子府里没人敢动孩子,所以你儿子是安全的,总有一天他会回到你的身边的,所以你不要着急,安心的回家吧,如果一有消息,我就会送信给你。”
冰绡听了玉钩的话,又哭了一会,知道只能这么做了,止住了泪水,她知道眼前的榕王妃不会骗人的,因此点了点头:“好,我回去等消息,谢过榕王妃了。”
“青凤,把冰绡送出去,另外给她一些银两,在家里安心做些小买卖,就算你把儿子要回去了,他已经过惯了丰衣足食的生活,只怕你家他不太适应,所以你还是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做些什么,到时候让儿子生活得好一点。”
冰绡听了连连点头,千恩万谢,想想儿子一直生活在太子府里,那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如果回家连饭菜都不周全,只怕他受了委屈,到时候再恨他们,还是赶紧回去做些生意,把生活搞得好一点,儿子回来才不会抱怨他们。
冰绡走了之后,一连几天欲购没什么动静,只安静的在府里过日子,好像把那得来不易的兵符忘了,儿子和离轩到很高兴,一大两小的三个男人整天缠着她,不是钓鱼就是捉蝴蝶,总之这几天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最开心的日子了,竹儿竟然好了,再也没有过呆傻的毛病,原来他不是真的傻了,而是缺少父爱的原因,男孩子还是和父亲生活在一起更勇敢,更健康,玉钩不由得感叹,幸好当初她决定了嫁给离轩,他虽然傻,却是真心疼两个孩子的。
是夜,偌大的风轩院里,陷入了寂静,一个灵巧的身影闪身进了书房,借着月光,小心的翻找着屋子里面的东西,很快便找到一个虎头形状的东西,立刻舒了一口气,露出满脸的笑,把那东西收进怀里,拉开房门准备离开,不过门外却立了几个人,为的正是榕王妃玉钩,她似笑非笑地望着屋中的人,冷然的开口。
“宝珠,看来这太子给了你不少的好处啊,你竟然敢来偷兵符,知道偷兵符是什么大罪吗?可以灭九族,你说我是把你交到刑部去呢,还是先把你杀了呢?”
玉钩一步步的往里走去,宝珠身形一闪,就要离开,原来她会武功,玉钩冷笑一声,轻唤:“雕虫小技,也来显摆,找死,”一手迅疾的闪过,只听到喀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书房里立刻传来痛苦的叫声,宝珠翻滚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
“榕王妃,我该死,你饶过我吧,我一家人都在太子府,若是我不听他的命令,他就会杀了我父母的,请榕王妃饶过我一次吧。”
玉钩蹲下身子从宝珠的怀里拿出虎符,淡然地摸着虎符,一脸的冷硬:“难道因为你父母在他的手里,你就来偷兵符吗?如果兵符落到他的手里,你知道还有多少人会死吗?难道你父母是人。别人就不是人吗?还有这种事全在你身上,若是你死了,他还有什么把柄呢?”
玉钩冷哼,一点的表情也没有,青凤和蓝凰禁不住打了一个冷颤,主子现在好冷啊,比在南夏国的时候狠多了,只要谁惹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那宝珠听了玉钩的话,想了一下,点头。
“我明白王妃的意思了。”说完冲了出去,不大一会儿玉钩便听到外面有吵杂声,原来是宝珠碰壁而亡,玉钩一动不动的站着,唇角浮起凉薄的笑,心里暗念着,难道我真的很冷血吗?可是这种事情往往最直接的就是当事人死了,那要挟的人就没办法了,就好比歹徒拉了人质,结果伤亡了一大批人去救所谓的人质,这样做法到底值不值呢,各人各人的命,被挑上了,是她的命不好,只能一死断了恶念,宝珠死了,相对的他父母却得到了很好的照顾,这样也算死得值,玉钩淡然的吩咐一边的青凤。
“去买一口上好的棺材把她葬了,并送信给太子。”
“是,青凤这就去办,”青凤恭敬地走出去,现在的主子可是周身的凌霸,高高在上不容人质疑。
欧阳离烟得了信,知道宝珠偷兵符的事露馅了,刚刚调养好的身子不免又有些郁结,为什么当初没现这个女人有一颗睿智的脑袋呢,什么事都被她想到了,只怕她以后会是自己的一个劲敌,欧阳离烟轻挑起细长的凤眉,唇角浮起一抹苦笑,现在他失去了女人儿子,剩下的只有太子之位了,将来登基做了皇上,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所以他一定要保住皇位,无论谁动摇了他的宝座,都只有一个字“死”。
所以他不能让那个女人拿到兵权,既然偷不到兵符,那么就把那些老弱残病的都给她,看她带着那些人怎么上阵打仗,欧阳离烟的眼睛幽幽的泛着寒气,朝外面叫了一声:“去把云大人叫过来。”
“是,太子,”月津在外面应了一声,很快离开凤轩,去请云大人。
天高晴朗,宽阔无边的校场上,玉钩一身的劲装,头戴银盔,身着锦袍,腰悬宝剑,整个人英姿勃勃,神采飞扬,站在校场的高台之上,俯瞰着下站着的几位将军还有军前总监等,冷冷地扫视了众人一眼,扬了扬手里的虎符,邪狂张扬的开口。
“这是半边的虎符,可以调动东晋国一半的军队,现在把人全部抽调出来。”
那几个将军面面相觑,凑到一起去小声的嘀咕着,没想到皇上的兵符竟然拿出来了,以前调兵只有云家的兵符,没想到此次皇上竟然把半边兵符交给了榕王妃,看来这榕王妃备受圣宠啊,当下不敢大意,恭敬的开口。
“禀榕王妃,云丞相还没有来,如果要调动人,必须有他的兵符才行。”
玉钩脸色一沉,难看至极,盛寒的开口:“混账,你们是食皇家的俸禄还是食云家的俸禄,如果我把这件事禀明皇上,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
那几个将军一听,脸色早变了,忙小心的开口:“榕王妃请息怒,臣等这就去把人调出来。”
将军的话音刚落,马蹄声响起,扬起半天高的尘土,马上的人一身白色的锦衫,在阳光中快如闪电,眨眼便来到高台之下,一拉缰绳望向高台之上的人,抱拳不冷不热的开口:“这不是榕王妃吗?宋将军还不把人调出来。”
“是,太子殿下,”那被点到名的将军,立刻飞快的前去军营调人,高台上下,两个人的眸光同时狠厉的扫视向对方,互不示弱。
人调了出来,玉钩望着眼前的人傻眼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啊?老的太老,小的太小,病的病,伤的伤,几乎没有一个完好的,难道这就是东晋国的军队,冷冷地望向宋将军。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堂堂东晋国只剩这些残兵了,完好的军队到哪里去了。”
宋将军惶恐地开口:“禀榕王妃,身体强壮的人都被分派到各个边防去守国了,能调用的只有这一部分了,王妃还是将就着些用吧,能有就不错了。”
玉钩不言语,冷冷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不用说也知道,这都是欧阳离烟搞的鬼,看来那半边兵符的权利在欧阳离烟的手里,如此说来云家是支持欧阳离烟当政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一定要拿下这半边的兵符,不仅仅是因为她想报复欧阳离烟,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可以保全皇室中的其他人,欧阳离烟这样心胸狭隘的人,只怕一当上皇上,其他的人都要倒霉。
“就算都是老弱病残的,可为什么只有这些人呢?”
玉钩目测了一下,最多只有五万人马,五万人马如何攻城啊,这不是摆明了拿她开涮吗?难道皇上的兵符只能都调用五万人马,脸色阴沉沉的扫视过去,那些将军谁也不敢抬头,低垂着头望着脚面,先前去提兵的宋将军无力的开口。
“京城总共也就十多万守军,如果榕王妃都调走了,那谁来保护京城,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大事,榕王妃可担待得了?”
扣了一顶大帽子给她,玉钩气得直翻白眼,看来她今日想从这里调出完好的军队是不可能的了,欧阳离烟为什么如此做呢,玉钩略一思索便明白了,qǐsǔü他一定是害怕她拿下那两个城池,那么另一半的兵符便会是他的制衡,如果这一半的兵符在皇上手里,皇上最后死了,这兵符仍然在他的手里,可是现在皇上答应用两座城池换兵符,他就惶恐了,玉钩笑起来。
“欧阳离烟,原来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很好,很好,今天我当着全校场人的面立下重言,就算只有五万残兵残将,我一样可以拿下南夏国的两座城池,你等着吧。”
玉钩的话音一落,那几个将军和欧阳离烟的脸上同时抽搐起来,众人极力的忍住,因为这女人太狂妄了,用五万人马拿人家的两座城池,如果真的那么好拿,他们早就进攻南夏国了,谁不想扩疆建土,建国立业。
欧阳离烟眼角露出轻蔑,摆明了不信,唇角一扬:“本宫会等着你得胜归来,亲自为你接风洗尘的。”
说完豪爽的一笑,张扬的一拉缰绳再不看玉钩一眼,领着人迅疾的归去,校场上一下子恢复了平静,那几个将军一看到太子领着人走了,也声称有事要做,先行退了下去,玉钩扫视了一眼校场上的东倒西歪的那些人,个个垂头丧气的,脸上露出恐慌,听说榕王妃拿他们去攻打南夏,为什么是他们啊,那些身体健康的人不去,却叫他们这些老的老小的小,病的病的人前去攻城,这不是笑话吗?
玉钩看着眼前的一切,众人的士气相当的受影响,看来这一支军队不进行训练根本不可能攻打南夏国,那么就让她来训练出一队属于她自己的队伍,玉家军,玉钩周身的气血昂扬,冷厉的朝下面开口。
“我知道你们心里愤怒,为什么要挑选出你们这些人来,还说让你们去攻城,其实以你们现在的状况,我根本是不可能让你们去攻城的,所以大家先放一百个心。”
玉钩话音一落,那些人总算放心下来,可是不攻城,把他们召集起来干什么,抬眸望向高处,一个身穿银色盔甲的女子英姿勃,光彩照人,如天神降临一般,众人皆痴痴望着她。
玉钩见大家的注意力集中一些了,又接着往下说。
“难道你们愿意一辈子窝窝囊囊的活着,低人一头,平常备受欺凌,这还是个爷们吗?还是个男人过的日子吗?身为男人最起码死时要对自己说一声,我这一辈子没有白活过,你们可以如此坦然吗?”
朗朗烈日下,玉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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