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欲望,你全家都有欲望!”
自己无耻还要把别人也说的一样无耻!
西凉茉没好气地一把抽回自己被某只千年老妖拽在手里拉扯的乌发。
“是人便有欲望,爱我爱,恨我所恨,魔挡杀魔,佛挡杀魔,尽我所欲也,有何不可?”百里青支着脸颊慵懒地道。
眉梢眼角的深浅紫色交叠晕染的重紫胭脂宛如盛放的曼陀花,长如黑翎似的华美睫羽在他白皙如玉的脸上落下身不测的阴影。
仿佛漫不经心的话,却隐藏着无视天地神佛伦理的恣意放纵。
西凉茉有些怔然地看着他,这个人,果然是无比的狂妄啊!
“师傅这般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倒是活得惬意自在,只是,人间难免有起有落,您这般不留余地,若哪日从九天巅峰跌落,控是难免人间寒风千刀万剐之祸。”西凉茉沉吟了片刻,还是轻声地道。
她前世的几百年前的时代也有一位九千岁,曾经同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少人为他立过长生祠,但最后一朝变天,新帝登基,还不是一样瞬间被打落泥潭,道是阉党祸国,判了千刀万剐之刑,那人怕熬不过三千九百刀,方才悬梁自尽。
后世史书口诛笔伐几百年!
“呵呵,荣华富贵如云烟,倾国佳色不过红粉骷髅……这世间能取本座性命又有几人?天下世事皆棋局,纵然千刀万剐又如何,若本座身死,这黄泉路上大概有无数亡魂在恭迎,又或是让苍生陪葬,倒也是一件痛快事。”他大笑,声音极为悦耳,只是听着却阴魅之极,肆意狂妄。
西凉茉看着他眸光里,竟没有丝毫犹豫,仿佛生死于他而言不过也是一种游戏,让人寒到骨子里。
若一个人连生死亦不曾放在心上,又还有什么可以畏惧?
是因为已经站在权力巅峰,所以才能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的态度对待自己与众生,还是因为生无可恋,所以才游戏人生?
西凉茉有些迷惑了,她轻叹一声。
纵容自己越过奈何桥再活一次,也做不到他这般放纵。
“今儿可是丫头你的新婚夜,咱们何必讨论这些无趣禅里哲机,难不成你以为拉着为师聊着这些不着边际的事儿,就能磋磨过一夜么,上一次在野外温泉里,为师教的那一课可是没教完,不若继续可好?”百里青忽然一翻身,大剌剌地覆上西凉茉的身子,单手撑在她的脸颊边,语气暧昧之极地道。
“不好。”西凉茉一僵,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话,顺便别开脸避开他那那视觉上极具侵略的脸,心中暗骂,果然是修炼千年的大妖孽,竟然一眼看穿了自己的想法。
“可为师觉得很好呢,瞧这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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