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招姑娘喜欢了么,否则白蕊这丫头为什么拒绝他呢?
一处洞房花烛夜,两处闲愁。
第二日一早,西凉茉很早就醒了,她睁开眼的一霎那,就知道身后那拥着自己睡觉的人早已经不知何时消失了。
那个人,就像夜空中的云一样,变幻莫测,来无影,去无踪。
若非她身子上只盖着一床厚厚的被子,而被子下的身子只穿了件红色的牡丹肚兜,大概也以为昨夜那种缠绵与他的都心斗力,不过是南柯一梦。
只是不知,何日梦才醒。
她怔怔地望着头顶大红色的华美帐幕,有些惆怅。
她与自己夫君的洞房花烛夜,却与别的人在这龙凤鸳鸯帐里过了迷离一夜。
说起来,她还真是……够无耻。
西凉茉唇角弯起一丝黯然的笑。
门外‘嘚嘚’地响起敲门声,也惊醒了趴在桌子上睡着的白玉与白珍,两人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睡着了,还在新房里烧着地龙,虽然很不舒服,但还好不至于感冒。
白玉看看天色,便去伺候西凉茉起身,白珍则去开门。
白玉在双鱼玉勾上挂了红鸾帐,准备扶起西凉茉,却忽见着自家郡主只穿着肚兜儿,露出大半雪玉似乎的肌肤,眉宇间的慵懒,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妩媚,隐约有着初尝了云雨后才有的娇妩之色,但又并不像她在边疆军营当雏妓时候,看到那些被破了身子后的姐妹的模样,不由有些怀疑,但是西凉茉却告诉她司流风没有回来,这下白玉的脸色更不好了。
这新婚之夜,王爷不宿在小姐这里,也不曾见派人过来通报一声,算是怎么回事?
西凉茉懒洋洋地笑笑,也没打算说明昨日百里青来了,估计动了手脚。
门外白珍已经与三个进来的丫头们说笑了起来,只听她说:“三位妹妹等上一等,我家郡主从来都只喜欢自己贴身的人伺候着,不喜房里人太多,等着白玉伺候郡主梳洗完毕,再与你们一同去前边请安敬茶。”
有丫鬟笑道:“那是自然。”
但声音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诡谲气息,让人听了有点儿不舒服。
西凉茉起了身,梳洗后,款步而出。
看见花厅里站了三个丫头,头一个绿色夹棉绣缠枝莲花上袄,下着马面裙,梳着弯月髻,一张玉盘似的脸儿带着少女的妩媚与丫鬟身上少见的端庄,一看便知身份不同,见着西凉茉便有礼地福了福:“少王妃,奴婢是王妃身边的丫鬟静雨,今儿特来伺候您用早点的,王妃已经起身了,一会子在前面的翠竹堂里行敬茶礼。”
“嗯,知道了,一会子替我谢过母妃。”西凉茉笑笑,倒也不客气地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