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的樱桃小嘴,但吻起来感觉极好,像多汁的莓子。
“唔……”
细微的柔软的喘息如滴落在水中的水滴,荡漾开一圈圈的涟漪。
他的吻一路蔓延下她细白的脖颈,忍不住在上面种下点点属于自己的印记,修长细腻的双手也抚上她柔软的腰肢。
西凉茉目光渐渐地空茫起来,柔荑紧紧地抓住床头的艳丽幔帐,只觉得他的唇与手在自己上点燃熟悉又陌生的火焰。
百里青看着身下的小狐狸已经被勾引得迷迷糊糊了,衣衫半开,裙摆也被撩高到腰际,****毕现,这般似穿了衣衫又未曾穿衣衫的模样,呈现极为媚人的姿态,便轻笑一声,方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准备宽衣。
他笑容妖异:“夕阳已落,天色已黑,咱们今儿可是名正言顺的洞房,不是白日宣淫了。”
房内春情盎然。
房外却有冷芒幽幽,初初升起的一轮弯月如一把锐利的弯道挂在天空之中,散发着冰冷的光芒,照亮这殿内的一片披红挂绿,喧闹人间。
人人面带笑颜,手上都拿着酒杯,推杯换盏,毕竟今儿成亲的那位主子,可是权倾朝野的九千岁,新嫁娘娘家势力也极大,按理说这样的亲事看起来似乎极合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为什么这种婚事其实是最不合理的。
私下头的贵夫人们都教训自己骄傲的女儿们——瞧瞧,女子和夫家和离了,就算是像贞敏郡主这样身份的女子都落不到好,成了宦官王妃,这辈子都是没指望了。
九千岁不倒台,便是孤苦一辈子,九千岁倒了台,那她身为正妻更是没什么好下场。
总之就是一句话——可怜啊!
但是这样的话也只能私下说说,面上依旧人人都是满面红光,极为羡慕的模样。
连着司礼监、锦衣卫的厂卫们素来阴沉冰冷的面孔上都难得的放柔和了,手握酒杯,微熏的脸上多了一丝真笑来。
自家主子大喜,赏赐自然是少不了,而那位新夫人,魅部的杀神们都是知道的。
对于他们而言,不管百里青是不是宦官,他就像不可触碰的存在,所以自然也不会觉得西凉茉可怜,只会觉得小姐配上爷,倒是还差那么一点。
这就是所谓鄙帚自珍,自家的主子那都是最好的!
当然,所有人都默默地等候着九千岁出来,但也没有人敢问为何进了洞房,就没见着千岁爷人影。
莫非……难道……太监也有春天?!
总之一群人热热闹闹,场面上是极为热烈的。
但是冰冷的月一样也照映出了另外潜伏在房顶、花丛间一道道阴暗的身影和他们手上阴冷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