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可是,不对啊,之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白珍虽然总是恼羞成怒地嗔怪他的恶作剧和撩拨,但是他明明就能看到她眼底的那些羞涩的闪动的光芒!
直觉告诉他,白珍对他是有意思的!
“白珍,你为什么忽然变了。”他乎地站了起来,抓住白珍的手,想让她面对自己:“难不成你喜欢那头吃人的狼!”
白珍心烦意乱的时候的,陡然听见这么一句,心中不知道为何,愈发的气结,忽然猛地一甩手:“你走吧,我喜欢谁和你有什么关系!”
白起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眼神里都是受伤与恼火,随后一转身就跃出了窗外,冷声道:“好,随便你,你要喜欢去做那野蛮王族人人共享的王妃,也都是你的事儿!”
感觉身后已经没了人,白珍方才慢慢地转过身来,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还有那洞开的窗子,她忽然间鼻尖一酸,有泪珠儿就这么滚落下来。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伤了白起,他临去时,眼里受伤的神色让她心中酸痛难当,可是……
可是……
白珍咬了咬唇,走出房门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夜晚带着湿润水气的空气,然后坐在长廊边上,愣愣地看着长廊外那一坛幽幽碧水,倒映着天上一轮明媚的弯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是白蕊一直都没有回来,大约是为了留一个空间给她和白起,所以去了魅七那里,他们已经订了婚,好事将近,所以大家伙对于这两个小情人的事儿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不知道魅七好容易才抱得美人归,没人会愿意对这种看似‘有伤风化’的事儿多嘴。
所以白珍只是静静坐着,让水雾渐渐染了自己的发鬓、睫羽一层细细的雾气,整个人仿佛雾气做的人儿似的,朝霞之前就会蒸发掉。
但是,一只手忽然伸了过来,直接在她的面容上一抹,将那些水雾全然拂去。
但那种常年握兵器而导致的粗粝也刮疼了白珍的脸,很显然,对方并不经常做这种事儿,动作也有些笨拙。
“你……”白珍陡然惊醒一般,抬头看向那站在自己身边不知道多久的高大身影。
那在银色月光下显出一种雾气一般飘渺的栗色长发,和那一双冰冷的如野兽的瞳子一般的金色的眼瞳都让白珍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隼刹!
但是跟在西凉茉身边多年,即使没有完全得到西凉茉那种喜怒不惊于色的真传,她还是很快地让自己镇定下去,面对这个她最不想看见的男人,或者说——野兽。
“隼刹可汗,怎么会深夜还在这里,莫不是心情不好,出来散心,既然如此,白珍就告退了。”白珍说罢,起身就想要离开。
但是明显,对方并不打算让她走,一只手按在她的肩头,将她强行按了回去,随后他也坐了下来。
“你很怕我么?”
白珍看着面前这张其实算得上很有野性美的深邃沙漠美男的脸,有点想要抓狂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