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的是孕妇餐,应该是您先生订的吧,您看是要a餐还b餐?”
“a餐吧,”沈仕薰从门口走进來,看了看餐车上的食物,“a餐有你喜欢吃的西兰花。”
“你订的?”
“是啊,你这个样子,也走不了路,难道要坐在这里饿死啊?”
“谢谢,”的确,她现在身无分文,连手机都沒有,不吃能怎样?真的饿死在这里简直就是大笑话。
“事情办得怎么样?”
“放心吧,已经办妥了,我下午就拿过來给你,”沈仕薰将菜一盒盒打开,“现在先吃点东西。”
“來,”他舀了一匙粥送到宋芷青的嘴边,她忍着痛挪开身子,“我自己会吃。”
“好,那你自己來,我去看看王馨纯。”
沈仕薰对宋芷青的关爱都是发自内心,尽管他知道自己再也沒有机会,尽管他知道这样只是徒劳,但照顾宋芷青就是他的一种本能。
沈仕薰前脚走,护士后脚就进來了,带着一种异样的眼色,“他是你老公?”
宋芷青摇摇头,“不是,就一个朋友而已。”
“怪不得,我就说嘛,他老婆明明住在1515病房,”护士将药分类倒在宋芷青床头的小药盒里,“他老婆就沒你这么幸运了,已经流产了。”
“护士,我想做流产手术,你可以帮我安排吗?”
“你要做流产?”护士又是一脸怪异的表情,“你现在这种情况不适合做流产手术,还有,你如果不好好休养导致流产的话,对身体损害很大的,先把身体恢复好了再想其它吧。”
“孩子的爸爸呢?”
“我刚离婚,孩子沒有爸爸了。”
“哦,是这样啊,”护士还以为宋芷青是沈仕薰的二奶,两个女人同时怀孕,东窗事发,火星撞地球了才会双双住院,“那你先把身体养好吧。”
翌日清晨,宋芷青一睁眼睛就见沈仕薰坐在床边,吓了一跳,“你怎么又在这里?”
“我昨晚在医院陪王馨纯,现在过來看看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谢谢你。”
这一天下來,宋芷青不知道对沈仕薰说了多少句谢谢。
“东西收好了吗?以后打算怎么办?”
宋芷青早就为自己打算好了以后,只是她沒想到是现在这个情况,“等我出院了就去收拾行李,以后再看吧。”
“芷青,你要是想出院先跟我说一声,别让我担心,要是沒地方去就先住到我家里去,你之前的那个房间一直都还在。”
“谢谢,不用了,我在离婚之前就已经买了一套房子。”
“在哪?”
宋芷青看了沈仕薰一眼,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当然更包括沈仕薰,“谢谢你帮我,但是我想出院以后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待一段时间。”
“不行,你现在这个样子,要是沒人知道你在哪里,出事了怎么办?”
“沈仕薰,你不是我的谁,我自己,,”宋芷青余光撇见病房门口怎么围着一些人,他们在干吗?相机?
“他们在干嘛?”
沈仕薰一见这架势就是记者,他立马走到门口开了门,“你们干什么?”
“宋小姐是怎么了?”
“请问沈总跟宋小姐是什么关系?宋小姐离婚您知道吗?”
“我跟她是同学,我未婚妻也住在这家医院,顺道过來看看,你们有什么事?”
记者手里都拿着一份报纸,那个人不是殷黎森吗?沈仕薰从记者手里夺过來,“王八蛋。”
“宋小姐知道这件事吗?”
“我们能采访一下吗?”
“滚!马上给我滚!”
护士见这边有情况也立马过來疏散,“不好意思这里是医院,请你们离开。”
沈仕薰啪地将门关上,“殷黎森太不是东西了。”
“怎么了?他向媒体宣布我们离婚了吗?”宋芷青一脸淡然,她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该來的总会來,现在随便一个富豪公子哥离婚都能上报纸,何况是他殷黎森呢。
沈仕薰将报纸扔在了床上,“自己看吧。”
宋芷青沒用手去拿就看到了那行醒目的标題:华森少东昨离婚,夜宿酒店破妻妹身。
她拿起报纸,上面一张张照片,这两个人就是殷黎森跟宋郁卉,还有酒店床上那一抹鲜红,宋芷青手指紧紧掐着报纸,她告诉自己跟自己沒关系,她已经跟殷黎森离婚了,那个男人跟谁上床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沒关系,“跟我沒关系,”宋芷青自嘲地笑着,硬生生将眼眶里的泪逼了回去,她故作随意地将报纸甩在床头,“已经不管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