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
回到房间,宋芷青重新刷了一遍牙,换了睡衣就钻进了被子里,宋郁卉不是她该关心的人,即便她视而不见依旧心胸坦荡。
闭上眼睛才十來分钟,背后传來被子滚动地窸窣声,腰间搭上一条手臂,将她整个人拖了过去,她沒有挣扎,甚至都沒有睁眼,只是淡淡地开口,“我想睡了。”
“我也想睡了,”殷黎森抱着宋芷青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觉吧。”
翌日,宋芷青起得都不算太早,梳洗好之后洗了楼,娜莎已经吃好早饭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对于这个女人,宋芷青从心底里萌生出一种莫名的厌恶感。
宋芷青吃好早餐,从车库里开了车出來,她见到娜莎坐在院子里也沒有叫她一起去医院,她不屑跟她同车,反正她们各自都听不懂彼此说话,不同行也是正常的。
宋芷青突然想起唐圣轩昨晚快七点了才去的医院,他是怎么去的,这一带白天都沒有的士,更别说晚上,走到大路上拦车起码得走二十分钟,难道他是走着去的?
宋芷青在礼品店买了一束鲜花还有一些送病人常用的补品,时隔多年,自己竟然用如此尴尬的身份去探望任荷静,她真想不到她会有什么样的反映。
宋芷青走进1505病房,唐圣轩不在,只有一个人背对着门口侧躺在病床上,那个背影很瘦,宋芷青轻步走到了病床前,将鲜花放在了床头。
病床上的任荷静微微地打开了眼睛,直到看清來人,才将双眼圆睁,她发出轻颤地低音,“你,你是,宋……芷青?”
眼前的任荷静依然不是宋芷青记忆力那个美丽动人的阿姨,当年的任荷静温婉中带些高雅,真是一个美人,而现在,她面容憔悴惨白,即便头上戴着帽子宋芷青也能发现她的鬓发稀疏,“是我,荷静阿姨,原來您还记得我。”
任荷静怎么会忘记这个让他儿子一年多一蹶不振的女人,刚去法国的那一年,唐圣轩整个人消瘦了很多,殷黎森给他安排好的学校他也沒有去念,成天就是待在房间里,看看书,看看宋芷青的照片,用一切能够怀念的方式逼迫自己活在过去。
不过庆幸的是这种情况仅仅维持了一年而已。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找到这里來的?”任荷静做梦都想不到她回到瑞门市之后第一个來看她的人会宋芷青。
“是圣轩告诉我你住在这里的,他沒说我今天会來看你吗?”
宋芷青以为唐圣轩应该昨天就会跟任荷静打过招呼了,原來她在他眼里是如此的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任荷静摇着头,“圣轩沒说你知道我们回国的事啊,难道,难道你们一直有联系?”
不可能,任荷静不相信唐圣轩会一直跟宋芷青联络而不告诉她这个妈妈。
“沒有,我们沒有联络,是圣轩他现在住在我……跟我住在一起而已。”那个家字一不小心差点脱口而出,那不是她的家。
任荷静越听越糊涂,“圣轩说他现在住在殷少爷家里,怎么会跟你住在一起?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骗我?”
“沒有沒有,您别误会圣轩,嗯……其实,”宋芷青该怎么解释现在复杂的关系,倘若她说是因为殷黎森是她的前夫,但是他们还住在一起,所以才会跟唐圣轩住一起,这样一來会不会连任荷静也看不起她?
“其实,殷黎森是我先生,所以圣轩现在住在我家里。”
“你说什么?黎,,殷少爷是你先生?”任荷静闭起眼,握着拳头打了几下被单,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她原本还担心唐圣轩回到瑞门市会去找宋芷青而不顾正事,现在倒好,竟然成了叔嫂,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离得越近就会越危险。
“荷静阿姨,您怎么了?”宋芷青看着任荷静不寻常的反映,她好像是不太受欢迎的那个人。
“沒,沒什么,殷少奶奶,谢谢你能來看我,快请坐吧。”
宋芷青点点头,进來到现在都沒见到唐圣轩,真是奇怪,“嗯,圣轩去哪儿了?他怎么沒在这里照顾您?”
“他去给我买粥去了,刚回來,特别的嘴馋,”任荷静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想必圣轩跟殷少爷的关系,你也都清楚了吧?”
“嗯。”宋芷青就是因为清楚了才会留下。
“那殷少爷他有沒有跟你说什么关于圣轩的话?他,他们相处地还好吗?”
当得知殷黎森要唐圣轩搬去跟他同住的时候,任荷静就感觉不寻常,她不知道殷黎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怕他会对唐圣轩做出什么伤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