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卉下楼來,殷黎森早上打來过电话,说宋芷青会吃完午饭在回去,在这之前必须要让宋郁卉搬走,可是这眼见就快十一点了,楼上还是沒有一点动响。
张妈走上楼,推开卧室的门,见宋郁卉趴在床上,连衣服都沒有脱,被子也不盖,她上去推了推她的肩膀,“郁卉小姐,起來吃点东西吧。”
“郁卉小姐?”一直沒反映,张妈觉得不太对劲,撩开宋郁卉的长发,见她脸色煞白,嘴唇黑紫,脸上还明显带着伤,“郁卉小姐,醒醒啊,郁卉小姐,”张妈颤颤巍巍地伸过手指放在宋郁卉的鼻头,“啊!”张妈大惊失色,惊恐地大喊,冲出了房间,“來人啊,快來人啊,小丁,不得了啦。”
“怎么了张妈?”小丁听到张妈的喊声急急忙忙跑了过來。
“出大事了,快,快报警,快打110,宋郁卉沒呼吸了。”
“什么?死了?”小丁吓得破口大叫。
“喊什么,快打110啊。”
“哦哦,”小丁拿出手机,浑身吓得发抖,拨出了110.
张妈从大厅里倒了一大杯白开水灌下,她做下人几十年,还沒遇到过这样的事,不行,她拿出手机立马给殷黎森打了电话。
殷黎森接到电话立马赶去了医院,只是医生已经宣布了死亡。
呵,死了?昨晚还好好的,现在就死了?
“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她昨晚就喝醉了酒,接着就睡着了,怎么会死了呢?”倘若是在人民医院,殷黎森拉院长过來,这中心医院也沒有熟人。
“不好意思,病人是窒息而死,应该是醺酒过度,再加上趴着的缘故才会导致长时间缺氧死亡,请节哀顺变,你是她丈夫吗?”
“我不是,她还是个学生。”
“死者有一个月的身孕,请你们联系一下她的家属吧。”
“你说什么?她怀孕了?”张妈惊讶不已,医生点点头。
张妈见殷黎森呆站在那里,她拉着他的手臂,一脸痛心,“少爷,你别太伤心了。”
张妈以为殷黎森一个月失去两个孩子,难免会难过。
“孩子又不是我的,我伤心什么?”
孩子不可能是他的,这一点殷黎森自己很清楚,只是他现在只知道自己麻烦大了,宋郁卉在他家里死了本身就是件麻烦事,现在肚子里还不知道有谁的孩子,倘若宋家人硬赖在他头上,那他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什么?这,郁卉小姐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少爷的?那是谁的?”
连张妈都认为孩子是他的,那别人又会怎么想呢?宋芷青又会怎么想呢?
殷黎森瞅了眼张妈,“我怎么知道是谁的?联络宋董事长,让他來把宋郁卉的遗体领回去。”
殷黎森坐回车内,这件事明明跟他沒有任何关系,可他却心慌得很,他现在解释,宋芷青会相信吗?他现在澄清,董事会会相信吗?殷黎森一拳狠狠砸在方向盘上,所有倒霉的事情全都在这个时候发生在他身上,这一次是真的要将他压垮吗?
他拨通了赵霆的电话,与其等别人把既定事实强行套在他的头上还不如自己先去查个清楚。
回到金宸名苑,只有宋芷青一个人在家,她沒有待在房间,而是坐在大厅里,见到殷黎森也沒有什么好脸色,“晚上我一个人去住酒店。”
宋芷青看到主卧里的被子乱七八糟,宋郁卉的行李也都还好好的在,家里倒是一个人影都沒有,大门也都敞开着。
殷黎森挨着宋芷青坐下,双臂搂住她的身体,“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不知道对你來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说吧,你是想通了还是想开了?不管是你要让我走还是你要跟宋郁卉在一起,对我來说都一个好消息。”
“宋郁卉死了。”
宋芷青扭过头盯着他,眼中充满怀疑和不屑,“玩笑开大了吧。”
“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看着殷黎森脸色凝重,的确不像是开玩笑,但她怎么可能就死了呢?昨晚上还醉得一塌糊涂回來占房间,现在就死了?死了代表什么?代表永远就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不可能,她昨晚还好好的。”
“沒有什么事是不可能发生的,我还要告诉你,医生查出來她有一个月的身孕,”殷黎森突然被宋芷青猛推了一把,“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是谁的?殷黎森,敢做不敢当可不是你殷少的作风啊,”宋芷青站起身不停地來回转身,她气得直跺脚,她到底在气愤些什么?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來,告诉自己这一切跟她沒关系,可是为什么竟然有了想流眼泪的冲动。
“孩子真的不是我的,我沒睡过她,怎么可能会跟她有孩子?你相信我。”
宋芷青甩开殷黎森伸过來的手,“我相不相信有什么重要的?你去跟外面的人解释吧,看他们相不相信你。”
“外面的人我犯不着跟他们解释,我只要你相信我就够了。”
“你也用不着跟我解释,我沒资格干涉你的私生活,也沒有权利不让你跟别的女人有孩子。”
宋芷青这句话不光说给殷黎森听,更是说给她自己听,她只是他的前妻,仅此而已。
“不管你愿不愿意相信,我都沒跟宋郁卉睡过,孩子也不可能是我的,”殷黎森突然拉起宋芷青的手臂将她往外拽,“跟我走。”
“你干嘛啊?放开我。”
殷黎森强行将宋芷青塞进了车里,开车來到水立方酒店,他将宋芷青反锁在了车里,自己去登好了房间再回來,“走。”
“來这里干什么?还要我來看宋郁卉是怎么怀上你的孩子的吗?”
“來就对了,”殷黎森搂着宋芷青进了电梯,将她带进了一间vip房。
殷黎森从浴室拆出一根仿真棒扔在床上,“那滩血就是这么來的,我真的沒有碰过她。”
“你变态啊。”
“是,我的确是变态了,变态到一个女人脱光了躺在床上勾引我我对她都沒有半点性趣,”他双手握住宋芷青的肩膀,将她抱起压倒在床上,“我到底中了你什么毒?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跟一个有姿色有身材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一个多月竟然从沒有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