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若莹那个女人虽然虚伪,但心眼不坏,身家清白,最重要的是,南若莹是一个完整的女人,她可以给陆品川自己给不了的东西……
无论是从哪个方面而言,南若莹都是配陆品川的最好人选。
要是她真心为陆品川着想,就应该想办法促成他们的好事……
可是心底那投烦躁,却如影随行,怎么也挥散不去。
“啊!”纪品柔蒙着被子大叫一声坐起来,从抽屉里摸出烟和打火机。
嚓——
蓝色的火焰。
纪品柔纤长的指夹了一根烟,凑上去准备点,忽然脊背传来一阵毛骨悚然。
身形一僵,一点一点,缓缓地转过身去。
陆品川站在床畔,幽深的目光直勾勾地望着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房里没开灯,溶溶的月光从窗口透进来,幽静而冰凉。
光影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映在离开不到一寸的地方,微微一动,就能够触及。
啪。
打火机掉了。
火焰在床单上灼出一点焦黑。
“靠!”纪品柔飙了一句脏话,迅速地捡起打火机。
太过紧张,抓到的竟是发烫的部位,惊得她直接甩了手。
也不知道是摔坏了还是怎么的,扔了两次,打火机居然还燃着,迅速地把床单灼出了一个洞,空气中一股浓浓的焦味。
纪品柔慌了,迅速地伸手,准备抢救。
另一只手却更快地劈过来,把打火机捡起,不动声色直接把火灭了,“啪——”打火机随意地丢在桌上。
安静的空间,声音显得格外地清晰。
纪品柔脑中的神经微微一跳,瞬间回过神来,下意识地道谢,“谢谢……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进来的?”
话说到一半,纪品柔忽然想到陆品川没经过自己的同意就闯起来,猛地从床~上跳起来,瞪床畔的男人。
没有回答,陆品川转头看了敞开的窗户一眼。
纪品柔立刻明白了,他是从窗口爬上来的。
虽然她的房间在五楼,但这点高度对侦察兵出身的陆品川来说,根本就没有任何难度。
以前他们勾~搭在一起的日子,他也曾爬过窗……
可惜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的他们,不适合在一起,无论是从哪个方向来说。
暗暗地吸了口气,将胸口的情绪平复下来,纪品柔抬眸,冷淡地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麻烦陆先生出去。”
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陆品川非但没有离开,反而直接在床畔坐了下来,开始脱~衣服。
“陆品川,你这是干什么?我让你出去,谁让你脱~衣服了?”纪品柔瞪着眼前这个动作从容的男人,不敢置信他居然一言不合就脱~衣服,“陆品川,把衣服给我穿上,你是流~氓吗?”
她惊叫着扑过去,抓着陆品川的手,不准他再继续脱~下去。
刚一触到他的手,就被反手狠狠地扣住。
纪品柔根本就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黑,身体一个旋转,身体就被摁进了枕被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