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一打,就代表她要在易家人出现前离开。
南宫霁云什么也没说,坐在身边跟易家人汇报陆品川的情况,易雅娴知道儿子在X市出事,吓得魂都快散了,说马上就赶过来。
南宫霁云问易雅娴要不要报警。
易雅娴在了解了整佣事的经过之后,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陆品川的身份有诸多的不便,没有弄清楚对方的目的之前,贸然让警方介入,怕是会坏事。
南宫霁云表示明白,安慰了几句,把电话给挂了。
一转头,见纪品柔怔怔地盯着手术室,不知道神游到哪里去了,长长地叹气,“S市到X市高铁一个多小时,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到,你打算怎么办?”
“那怎么办?易家人来了,我这个‘已死’之人,自然是要离开。”纪品柔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表情显得有些虚幻。
“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你用不着这么回避,更何况,你现在是南家五小姐,南家的势力,就算有人觉得你面熟,也没人敢去调查你的身世……”
“的确是没人敢调查我的过去,但却有人虎视眈眈要把我过去的事捅出去,一直在背后寻找机会。”纪品柔打断他。
“你说蒋宜桦?”南宫霁云蹙眉。蒋宜桦是南仲威和南若莹的母亲,从纪品柔回到南家那天起,就一直找品柔的麻烦,“你到底对蒋宜桦做了什么?怎么她们母女俩对你这么不待见?”
纪品柔嗤笑,“我进南家的时候是被抬着进去的,你觉得那样状态的我能对她们母女做什么?虚弱的我能在那对母女三不五时的小手段下活下来,就已经算是我命硬了……”
“她们到底为什么看你这么不顺眼?”南宫霁云不懂了,既然没有恩怨,品柔又是南老太太失散多年的外孙女,蒋宜桦就算做不到视若己出,相敬如宾总是做得到的,怎么还跟品柔杠上了?
“外婆说等她死后,要把名下所有的财产留给我。”纪品柔嘲讽地哼了哼。
她对南家的财产并没有兴趣,也没打算要,只是老太太非说要留给她,她不好让老太太不高兴,才随口应承下来,准备之后找个机会,跟南仲威说清楚这件事,让他处理财产的事。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蒋宜桦就已经先把她恨上,开始各种小动作。
有一次,蒋宜桦甚至半夜跑进她的房里,准备拔了她赖以生存的仪器。
如果不是南仲威不放心她的身体情况过来查看,她恐怕三个月前就死了,哪有可能活到现在?
蒋宜桦以为她当时睡着了,所以事后也没有觉得有任何的愧疚与惊惶,还是一副慈祥长辈的模样。
纪品柔每每看到蒋宜桦那张虚伪脸下包藏的祸心就觉得反胃、恶心。
命都快殁在蒋宜桦的手里,纪品柔怎么可能再把南老太太承诺的财产交出去?
她这个人没什么大毛病,就是锱铢必较,喜欢看恨她的人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