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陆品川就加重了脚筋的力道,头骨发出咯咯咯的声响,痛得脸色涨红,眼睛暴凸了出来,再也不敢嚣张。
低头望了怀里的女人一眼,额头肿了一个大苞,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无心再恋战,眯着眼踢了一脚,胖秃子当场昏死过去。
冷冷扫了一眼,拦腰把怀里的女人抱起来,返回房间。
打了电话给警局,让人过来把倒地走廊上的胖秃子带走处理,陆品川迅速地换上衣服,带着纪品柔去了最近的医院。
胖秃子下手很重,纪品柔额头撞好好几个苞,后脑勺的伤口甚至破了皮,轻微的脑震荡。
身上因为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没什么大碍。
医生做了详细的检查后,交待留院观察两天,确定没有大问题才能出院离开。
陆品川替她办理了出院手续,打电话回部队请了两天假,又托朋友到纪品柔公司车库,拿回她的包。
纪品柔现在的模样,明天肯定上不了班。
本想把人叫醒打电话到公司去请假,看她毫无生气躺在床~上的模样,最终还是没有付出行动,从她的包里翻出手机,找到最常联络的号码,打了通电话,告知对方纪品柔目前的情况,让对方帮忙请假。
单织月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准备睡觉,听到纪品柔出事,还以为是诈~骗电话,现在这样的电话太多了,“接下来是不是该说,我的朋友情绪紧急,需要住院,让我打钱过去?你这种骗子姑娘我见多了,别想骗到我!”
“……”陆品川,“她现在在Y市的中医院,轻微脑震荡,住在608号房,你可以上网查中医院的电话,询问情况。”
“你等着别挂!我马上查!”单织月上网查询Y市中医院的电话,用另一个号码拨过去。
陆品川回头看了床~上的人一眼,不吱声,静静地等候。
大约五分钟,线的那端重新传来了单织月的声音,带着歉意,“那个……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主要是现在骗子实在是太多了……”
陆品川轻轻地嗯了一声,没太放在心上,“她的情况没办法上班,麻烦你帮忙请几天假。”
“没问题!”单织月爽快地答应,忽然想起跟自己通电话的男人似乎对好友很熟悉,有些意外,“请问你是……?”
“陆品川。”他低低地回答,怕单织月不放心,又补好一句,“她的姐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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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品柔是被渴醒的。
睁开眼,看到的是一片白色,完全陌生的环境。
她呆在那里,有一瞬间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撑着手想要坐起来,头却好像炸裂开了一样疼,只好再躺回去。
就在她难受喘气的时候,耳边响起了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头是不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