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品柔本来还心存侥幸,蒋宜桦只是因为她最近和陆品川走得近猜测她和陆品川关系非浅,想随便找几个借口唬弄过去,没想到蒋宜桦竟然连陆品川什么时候来的,什么时候走的,都一清二楚。
这下,纪品柔不敢再吊以轻心了。
左右看了看,没有别人,才压低声音开口,“大舅妈想说什么直说吧。”
蒋宜桦嘲讽地扯了下唇,没有出声。
纪品柔不由有些急,也不跟蒋宜桦来虚的了,她们之间本来就不太愉快,来虚的没意思。
于是道,“南家的财产大舅妈大可以放心,我不会拿走一分一毫。”
“你不拿,不代表老太太不会给你。”蒋宜桦嘲讽地扯唇,就算纪品柔保证了,她也不信南家的财产一分都不会落到纪品柔手里,南老太太公开说过要把名下所有的东西都给纪品柔,那是老太太对小女儿早逝的愧疚,现在转移到纪品柔的身上。
因为愧疚,就把大半个南家都送给一个黄毛丫头?那她这么多年辛苦为南家算什么?她儿子几乎所有的时间都献给了南氏又算什么?
凭什么他们累死累活,到了最后,得益最大的是这个什么也没有贡献的臭丫头?!
“更何况,你不是当众也应承下来了?现在说对南家的财产不觊觎,是在说笑么?”
“大舅妈放心,那只是一个形式,安外婆的心,我会私下把东西还给南仲威。”
“说得比唱得好听。”蒋宜桦脸上的表情比方才更嘲讽了,“老太太名下可是南氏59%的股份,真到了你手里,还能吐出来?纪品柔,你当我是初出茅庐的傻子,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再过两个月,我就要嫁人了。”纪品柔见说不通,只好把陆品川搬出来。
“嫁人?你说的是陆品川?”蒋宜桦哼了哼,“纪大小姐想嫁进陆家,恐怕没那么容易。”
“大舅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纪品柔蹙眉,心底隐隐一种不祥的预感,忽然觉得蒋宜桦刚才根本不是有事在走廊打电话,而是专程在等自己的。
只是纪品柔想不明白,蒋宜桦最在乎的不是南家的财产会落在她的手里吗,为什么会扯到陆品川身上去?
“你若还想过安稳日子,陆家就不必想了,我已经跟老太太打过招呼,打算让若莹嫁过去。”
“……大舅妈?!”万万没想到蒋宜桦打的竟是这样的心思,纪品柔顿时就傻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你怎么能……这样?我和陆品川……”
纪品柔本来想说她和陆品川早就认识了,两人之间还有过一个孩子,怕蒋宜桦知道自己太多,会拿这个作威胁,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
蒋宜桦却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想法,“你和陆品川那点事,我六年前就知道了,不用遮遮掩掩。反正话已经摊开了说,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本来,你若是跟陆品川走了倒也好,省了我的事。不过现在我知道若莹喜欢陆品川,人你自然不能跟。找个时间跟陆品川分手,断干净,我可不想若莹嫁过去之后,陆品川还跟你藕断丝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