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疯女人!滚远点!”她最见不得聂印对这疯女人好,尤其是昨晚瞅见他们在房里缠绵悱恻。
那时她的指甲将肉扎出血来,都感觉不到一丝痛。气得很,气得很。聂印是她的!
要是可能,她真的想在药里水里饭里掺点毒药毒死这疯女人。不过在用毒高手聂印眼皮子底下玩毒,那绝对是自寻死路。她不会那么傻,她有很高的目标和愿望。
邱寒渡不在意对方骂人,疯女人这个词,这一年里都听习惯了,惯到差点以为这是自己的名字。
她高高在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紫罗:“我很快会回来的。”她从没想过真的可以逃离安远乔的控制,这座荒岛在她而言,已是处处布满陷阱,包括眼前这个紫罗在内。
她决定骑着马出去溜溜,散心也好,挑衅也好,总要舒展一下身姿,配合安远乔精心安排的剧本。她连银子和金叶子都带在身上了,出去可以大摇大摆地像古代人一样花钱。
她想了想,觉得演戏演全套。跳下马背,朝远远看好戏的聂印奔去:“把你衣服搞一套来,你们爱看,我就演给你们看。”语气仍是冷冷的,却幼稚。
至少,在聂印眼里,她就是个幼稚的小生物,怎么蹦跶,最后还得蹦回他的手心。就如他救回来的几百几千只各种各样的小生物一样,无论放归哪里的山林,总有那么一刻,它们会回来看他。
他一直觉得,小动物比人可爱。至少,不阴险。你对它们好,它们就会对你好。
人在危及到自身利益的时候,能想到的总是如何阴损别人。之如年幼时的他,那么可恶。
聂印微微笑起来,看她的目光,就像看一只在山林里救回来的小兽。他命人取来衣服,一套男装,墨绿色,浅浅的暗纹,配套的碧玉腰带。甚至,还准备了冠。
他一向对救回来的小动物很好,所以对她也好。
邱寒渡接过,奔回屋子里换上,只有那双军靴仍穿在脚上。皮衣皮裤以及衬衣叠得整整齐齐收进包袱,仿佛要出远门的样子。
做戏做全套不是?
安远乔看得乐呵吧?可劲儿乐呵吧!
她走出来,望向灿灿的阳光,微眯着眼,用手挡在额前。扭脸,看见穿着古装帅得一塌糊涂的帅哥聂印医生,正若有所思,意味深长地笑。
那笑很诡异,仿佛是看见一只狐狸或是一只狗熊换了一身皮毛。
彼时,聂印的确在看她。她没猜错,他的眼神的确是像看到一只小动物蛰伏了一个冬季,春暖花开便换了毛装。
只是,这只动物,够惊艳。
她的头,仍旧高高束着,像马尾扫过来荡过去。她皮肤很白,穿着他的墨绿色长衫,腰上是贵气的碧玉腰带。
好一个俊俏公子哥儿。
尤其她挑衅的眼神,带着冷冷的冰寒,令人肝颤胆碎,气质凌然。
聂印蓦地现,这个惹祸精怕是又要给他惹些破事回来。他到底应该盼着她永远消失,还是期待她早早回窝,老老实实待着?
老实说,这个问题还真难坏了聂印。
这回,邱寒渡真的走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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