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不得其法,倒是越来越好奇。
她恨他,那爱他吗?
她叫他的名字时,那么痛的样子,是什么经历才会痛成这样?
她忽然想看日出,跟安远乔看过吗?
较劲儿,拼了命的较劲儿。
“是。”邱寒渡回答的时候,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一丝表情都没有。
“他,咳,你喜欢他?”那时的聂印还不知道要如何爱一个人,如果时光重来,也许他不会去剥开她血淋淋的伤口。
少年,还不懂到底该怎么爱一个人。
“喜欢。”邱寒渡太诚实,一是一,二就是二,她不想再做一个狡猾的特工,说任何话都拐弯抹角:“因为喜欢,所以恨。”这句话成了多年以后他们之间老吵架的由头。
如果早知道是这样,也许她不会给出这么实诚的答案,而是让一切烟消云散。其实,本来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从知道他背叛那一刻开始,她就不再爱他。她恨他吗?其实她真正恨的是自己而已。恨自己蠢,蠢得不可救药。
聂印听到答案,心里堵得要了命。蒙头蒙脑,躺了半个时辰不说话,然后起身,默默地从窗户出去了。出去之时,他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很难看,妖孽的桃花眼黯然神伤。
邱寒渡拥紧了被子,长长叹一口气。
又过了几日,聂印带着邱寒渡再去北灵山采药。涅康的毒需得一次一次清除,太过急进,恐伤其心脉。
这日刚为太子治病回到印王府,就见府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原来,敬爱的皇帝陛下,多么慈爱,考虑得无比周到。这次赐的,已不仅仅是田地,房屋,金银珠宝,而是活生生的人,还是活色生香的女人。
一个个风流韵致,千娇百媚,最重要是,她们的年纪都很小,顶多十五六岁,花骨朵儿似的花样年华。
邱寒渡默默地回了房间,连饭都是让婢女采华送到房间用的。她不想打扰聂印从男孩变成男人的过程,更不想成为他的绊脚石那么碍眼。
心中,仍旧怪怪地浮起一丝伤感,淡淡的,并不强烈。
桌上菜肴很丰盛,崭新的银器杯盏,盛出来,明晃晃的,很好看,色香味俱全。她不客气了,大口吃菜,大口喝酒。
屋外隐隐传来娇笑声,歌舞升平,好不热闹。
她习惯了孤单,前世今生,其实都是一样寂寥的命运。习惯了就好,没什么大不了。只是她不得不想,以后的出路是什么?总不能一辈子男不男女不女地跟着聂印。
旅行,这主意本来很好,可是她毒了要怎么办?就算止痛药丸也管不了多久,难道要死在旅途上,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前世今生,她都从来没有过一次真正像样的旅行。包袱是现成的,曾经聂印给的金叶子和银子,都还在。
去意渐生。</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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