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千百倍。为什么他就没有想亲亲红采儿的心思?只需一伸手,眼前这女子便会为他宽衣,为他绽放,取悦他,说好听的话给他听。
可为什么,到了此情此景,他一想起冷冰冰的惹祸精,那淬着火星子的气人话,那冰冷绝望似古井幽深的眼眸,那闪着光泽咬人的小嘴儿,他就心里酥酥麻麻,欲罢不能。
甚至,只要一想到讨厌的惹祸精,要离开他去游山玩水,他就不爽得想揍人。他只能苦口婆心地摆道理讲事实,半威胁半恐吓,要把惹祸精带在身边。
这是喜欢吗?这就是爱吗?像季连少主爱韦大小姐那样的爱?很迷茫,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现在若是不把这红采儿赶出房间,让惹祸精明天听到只言片语,有女人在他房间过夜,他就再也亲不成那个所谓的寂寞了。
于是,果断地沉了脸:“出去!”
红采儿怎么肯就这么出去?心一狠,用了下策。哗地一声,本就撩人的轻纱红衫飘舞起来,露出一具盈盈诱惑的女体。轻薄浅透的肚兜,仅仅只遮盖了身上最神秘的地方,白玉的肌肤,就那么刺进薄情王爷的眼。
聂印的眸色一沉,莫名心慌。不是因为眼前活色生香,香艳女体如蛇般缠上身来,而是窗户外一晃而过的影子,风的影子,树的影子,不,那是寂寞的影子,邱寒渡的影子。
“王爷……”红采儿轻轻呻吟,白玉的手臂勾上英俊少年的脖子……气息那么凝重……
聂印竟然甩不掉,又不肯伸手触上她光裸的肌肤,情急之下,只得喊:“邱寒渡,给我出来,我看见你了!”
红采儿一惊,扭着的身子停下,那会儿真是上不去下不来,搞不明白到底该怎么办。有人?哪里有人?还没想出个名堂,就见窗户大开,一个长相极其冰冷且俊逸的男子,就那么身姿矫健地坐到了窗台上。
那表情似笑非笑,却很冰冷,比夜色更清凉。
红采儿再是急功近利,此时也羞得无地自容,急忙捡起红衫往身上套。
聂印得了自由,纵身奔向窗户。
转瞬间,两个男子就那么从窗户消失了,直把穿好了衣衫的红采儿惊得想撞墙。难道她家王爷是断袖?肯定是这样,否则以她这样的美人之姿,都不能诱他分毫,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这么一想,心里舒畅了许多。眼睛瞥向茶水,那水里放了**乐。若是刚才印王爷一口饮下就好了,也许此刻翻云覆雨,就算是断袖王爷,也会将她收为侍妾,给足面子,让她享尽风光。
毕竟,王爷的门面还得装点不是?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就这么出去让人笑话?还是一直待在房里,让众人以为她已是王爷的人,只不过事后失宠罢了。
一阵风吹来,窗户喀嗞作响。除了飘舞的轻纱,和精雕的窗栏,只有浅浅的月光,洒出银白的光华。</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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