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怕你嫌弃我。嘻嘻。惹祸精。你快告诉我。你一点也不嫌弃我。快点。”
她看着他的左眼。是有那么一点点肿。可能是从百丈高的悬崖上摔下來时被水流冲击到了。可是。那丝毫不影响他的英俊。深深浅浅的伤痕。横横竖竖在他的俊脸上交叉。竟更显粗犷的劲儿。
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
她面色沉沉。声音低低的:“嫌弃。我就是嫌弃你。”她口不对心。话说得很沒有底气。
“哼。心狠的女人。真是天性凉薄啊。”他抱怨得像个孩子。说的话却像风一样令人舒服:“我就不嫌弃你。你穿得好看。我喜欢;你的衣服破了。我还是喜欢;你脸上有伤。我喜欢;你头乱了。我还是喜欢……”
年轻就是好啊。仿佛天长地久的誓言那么简单。随便一句海枯石烂。随便一句天荒地老。就以为爱情是一辈子的事。
其实。爱情从來就不是一辈子的事。
少年聂印健步如飞。吃饱喝饱了。还找到个住的地方。那心情跟刚刚上岛那会儿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一路上。他便跟怀里的邱寒渡讲这岛上的东西。这样那样。甚至吃什么。怎么吃。他都有了妥善安排。
邱寒渡彻底可以当一个吃闲饭的女人了。
这感觉如此奇妙。从未有过被人照顾。尤其是被男人照顾的感受。如今。统统都感受了。
原來。有人照顾。不用操心。只需要听他的安排。这感觉如此之好。
他们來到一个幽谷。谷中花海纷繁。颜色艳丽。芳香缭绕。树上结满果子。红的绿的黄的。煞是好看。花海的尽头是个湖泊。湖水茵茵。湖面蒸腾起水雾。远山若隐若现。
美啊。太美了。这不是桃花源是什么。
花海左侧有一壁山洞。这就是聂印口中可以用來睡觉的地方了。
聂印将邱寒渡放在洞口:“你坐着别动。我去去就來。”如风一般的少年。说干就干。找來一大堆干草树枝。堆在洞里。
邱寒渡唇角漫出浅浅的笑容。望着少年忙碌的身影。來來去去。干劲儿十足。
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影。伟岸。高大。还有担当。跟他在一起。真的一点都不用操心。他能把一切都准备好。吃的住的。当然。生病就更不用担心了。
无所不能的男人。遇到了点麻烦。他随身带的火折子。竟然湿了。点不燃了。
这下子苦恼了。沒火怎么办。
邱寒渡笑笑。得意洋洋。坐在洞口的大石上。穿着破烂衣服。顶个鸡窝头。模样却是比任何时候都好看。水灵。生动。她朝他勾了勾手指。狡黠地笑:“我有办法。”
“你有什么办法。”彼时。聂印正在埋头呼儿嘿哟。用尖硬的木头在另一块木头上玩钻木取火。搞得满头大汗。乐此不疲。
“你那个办法太慢。八百年才弄得出个火星子來。”邱寒渡在大石上悠然坐着:“我可以很快点燃干草。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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