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邱寒渡的生命里。从來沒遇到过像这样的男人。有着少年的无赖。有着男人的镇定。邪魅狂妄。还小气。霸道。睚眦必报。
有时候大方。有时候又斤斤计较。
有时候冷酷。有时候又慈悲得像踩死只蚂蚁都得怀念半天。
有时候性情凉薄。沒有热度;有时候又热情得过头。什么见义勇为。拾金不昧……通通用到他身上。都完全搭边儿。
他看起來。一副沒心沒肺的样儿。哪怕抢她的东西吃。在她身上蹭几下。就觉得满足到死。
却心思沉重沒有底限。揭穿紫罗。和他的母妃摊牌。周旋在皇上和太后身边。在袁宛央什么都沒做的情况下。他就猜出了她是细作。
他疑神疑鬼。却又无比光明磊落。
奇异的结合。一个最最矛盾的光体。
邱寒渡在这个闪闪亮的光体面前。一沉沦。再沉沦。下了一次又一次远离的决心。却禁不住他一个笑容的勾*引。他赖着她。她便心软。
她想彻底远走他乡。却又如何离得开他。除了是需要他治毒。难道就沒有别的理由留下。
邱寒渡的前世今生。从不曾如此刻纠结。那仿佛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在接到第一次约会邀请的时候。纠结着去还是不去。
踏出一步。将永无回头路。
退后一步。她又不甘心。
马车徐徐动起來。邱寒渡才现。这少年刚才弹她崩指的那只手倒是完好。可另一只手藏在袖中。鲜血却滴滴将长袖染红。
她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神医。你的手在滴血……”她说着就去撸他的袖子。天啊。手臂上血淋淋的。手心也是血淋淋的。血就那么顺着手臂滴落在长袖上。渐渐染红。
聂神医一副失血过多的苍白样儿。顺势就倒在他的王妃身上:“寒渡……我痛……”
邱寒渡急是急。可不蠢:“止痛啊。止血啊。你你你。聂神医你这血倒底是要流给谁看啊。”她费力地侧头。看他有气无力搭在她肩上的脑袋。
他像蔫了的茄子:“聂神医现在沒药……”他举着带血的袖子。放在邱寒渡的身上。刺目又耀眼。让她看得心慌。
她闭了闭眼。却心思软得不像话:“怎么弄的。”就出去这么一会儿。他就能搞个带血的手臂回來。
“唉……说來话长……”无赖少年长声叹息。摆出一副临终交待遗言才有的语气:“刚才……在街上……闹事的是清江公主……”
这种说话的风格。让邱寒渡想起原來看过的战争电影。电影里某人被炸得血肉模糊。被战友找到的时候。便费力地从内衣兜里掏出几毛钱。断断续续。郑重其事:“这。这……这是我的……党费……”脑袋一歪。就死在战友的怀里。
此刻。无赖少年正是这种范儿。那语气。那表情……这让她无比恼火:“说话就好好说话。不要装死。”
话音刚落。英俊少年气鼓鼓地噌一下抬起头。声音嗡声嗡气:“坏惹祸精。你一点儿也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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