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立刻投了降:“好。”他亲昵地凑在她的颈窝里深深闻一口。像个采花贼:“好香。”
她的脸红了。滚烫。心怦怦跳。
月色再次躲进云层。少年的吻又排山倒海地席卷过來。怎么吻也吻不够。仿似饿了八百年的小兽。又或是渴了八百年的鱼……
后來到底是怎么将那块玉佩栽赃给林以修。是怎么趁着夜色出城直奔北灵山。又是如何再次神不知鬼不觉避过侍卫的耳目回到山上……一切的一切。都是混沌的。都是迷糊的。像在做一场梦。
包括在毒时间应该作却沒有作这件事。她也忘记了。
如一个初恋的少女。她的脸上始终洋溢着某种幸福的光芒。
赶回北灵山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起來等着看日出了。彼时。天还沒亮。有一条红色的金线浅浅地画在深蓝的天幕上。
所有人都看出。这两人出去一趟。再回來。已是多么不同。
若是往常。邱寒渡不会那么依恋地将头靠在聂印的肩上。可此时。她跟平时一样安静。却像只小鸟般依偎在他的身旁。
脑袋轻轻歪在他的肩上。眼睛看着前方。
偶尔。聂印会侧头看她一眼。唇角的宠溺不言而喻。这是一种很自然的动作。并不是要做给谁看。在他的眼睛里。只有她一个。
秦俊的眸色更加黯然。某种怦然心动后的失落。像一条绳索勒在他的脖子上。他竟然有些呼吸不匀。
回到印王府后。聂印一点也沒耽搁。收拾妥当后立时赶去太子府。
去了一趟北灵山。当然就顺便采药了。他心里一直还惦记着涅康身上的余毒。只需最后一次。涅康即可痊愈。
他替涅康把了脉。眸色越來越暗。眉心拧得越來越紧。
涅康见此情景。只当毒性加重。竟然安慰起聂印來:“印王爷不必介怀。人命天定。若是难以治愈。就罢了。”
涅康消瘦的容颜渐渐复原。眉梢眼底俱是难以言表的光彩。
聂印更加疑惑地望着他。沒说话。只是伸出手。再次把脉。良久。他才站起身。一语不踱向窗口。拧着眉头望着窗外愣。
涅康站在他身侧。也望着窗外。轻叹了一声:“王弟。大哥对不起你。”
大哥。聂印一愣。立时就明白过來。涅康以“大哥”自称。自是因为把他当成比其小的皇弟了。
聂印是皇帝和秀妃的亲生儿子。这在宫里已不是什么秘密。就连当年秀妃和景后那段纠葛和斗法。似乎也不是什么秘密了。
人人心里知道。却是人人不敢开口。这也正是涅风为何非要置聂印于死地的原因。仅是民间传说的“真龙天子”。还不足以威胁到涅风的野心。
如果聂印是真正的皇子。那又不一样了。之前的种种假象。必是要迷惑众人的视线。最终登上皇位的人。当然就是这位从天而降的印王爷。
以涅风的野心。他又如何肯放任聂印越坐越大。是以便有了北灵山上那一场毁灭性的屠杀。却不想。一切也不过是替别人做嫁衣罢了。
见聂印仍旧沉默。涅康神情萧瑟。极致寂寥。母后与亲弟弟。联手要铲除他的救命恩人。让他情何以堪。他甚至连出來说句公道话。都做不到。</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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