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吻。火热落下來。嘴唇刚一轻触。主动权就被夺了。
少年是团火。不点已经燃得滋滋作响。更何况这会子他喜欢的惹祸精。脱他的衣衫不算。还用柔软的香吻诱惑他。
急急撬开她的牙齿。连咬带吮纠缠着她的香舌。比任何一次都要狂热的亲吻。法式的缠绵。最最激烈的湿吻。
像是要吞了她。将她永远融化。从此她只能是他的。永远永远。
手随心动。他一拉一扯。一个翻身。就把邱寒渡死死压在身下。
霸道。强势。他的气息浓烈又炽热。吞沒了她的呼吸。他强健的手臂。抱着她绵软的身躯。
她推他。就像在推一座山。完全无法撼动。
心乱如麻。
毫无思想准备。
最起码。也容她考虑个一二三四五六天……再磨叽个一二三四五六天……最后还要矫情个一二三四五六天……
这这这。现在这是要怎样。
他中了媚功。而她是他的解药。怎么莫名其妙就出來个这么荒唐的理由被迫滚床单。
她的眉头拧得好委屈。一万个不情不愿。
他多么敏感。无比准确捕捉到了她的勉强。他的手不听使唤。还在她的身体上游移。嘴里却负气得很:“你别管我了。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我就是死了。也不要别的女人……”
仿佛一把重锤砸下來。就把邱寒渡砸晕了。本就动荡又立场不坚定的心。霎时化为春水。一波又一波淹沒了她的理智和别扭。
她伸出舌尖。回吻少年。
妖如水草。
媚如云彩。
她的眼睛那样明亮。却又那样迷离。还带着深深的不安与羞涩。
仿佛是少女的第一次。从未有人动过她这块奶酪。她那样羞赧。那样青涩。全身轻颤。睫毛也如蝶翅。轻微地颤动。
她伸出莹白的手。继续去解他的衣衫。她的手。也媚惑着他的眼。那般柔软。纤长的玉指。在他的身上滑动得无比撩拨。
少年更加热切地想要与她共赴巫山。共度**。想了那么久啊。从春天想到了秋天。春花开了。秋叶落了。他才等到了这一刻。
他其实已经无比熟悉她的身体。那么久的耳鬓厮磨。如何能不熟悉。
却又是不知道从何下手的样子。少年的第一次。多么焦急。还中了媚功。挠心挠肺。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像是要绷断了。可他还在为惹祸精那一身衣服苦恼得要命。
他呼出的气都带着火。呼呼直喘。可怜兮兮。好生幽怨:“这这这。腰带怎么是死结……”
邱寒渡媚眼如丝。瞄了一眼少年英俊得有些不像话的脸。吃吃地笑。十万分好心地告诉他:“本來是活结。你一扯一扯一扯。就扯成了死结……”
少年满头大汗。笨手笨脚。眸色潋滟得像是春日里开出的第一朵桃花。他看着这枚解药正幸灾乐祸笑得开怀。狠狠磨牙。下一刻。双手并用。再加牙咬。
“嘶”一声。衣裂。
天色已经亮起來。只因为这里是内室。光线仍旧幽暗得迷离。
她优美的锁骨。修长的颈项。一下就那么暴露在他本已潋滟的目光之中。
半遮。半掩。露出一方雪白的香肩。
如此致命的诱惑。美。美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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