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那般惨淡。
邱寒渡被少年拥在怀里。轻怜。蜜爱。他的手很用力。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很多次。这样的拥抱。
不止是这样的拥抱。很多个夜晚。她都躺在他的怀里。她一度以为。这就是爱了。她枕在他的臂弯。肆无忌惮。毫无避忌。
甚至。在几个小时前。她与他火热交锋的时候。她还曾流下激动的眼泪。她确信。她是爱他的。
那种爱。无比赤诚。无比干净。
可是终究。他们之间是少了一些什么。才让她总是忐忑不安。终日惶恐。
是尊重。
一种对等的尊重。
她终究忘记了这一点。或者说。一直沒有想明白这一点。
从她掉入这个陌生的世界。她都是作为一个寄生虫存在。她像一条藤蔓。攀附着少年。
她以为。他去哪。她就去哪。这是一种爱的信任。其实不然。那是因为她从來都无处可去。并且。她离开他。就会死。
连生死都是不平等的。她只是一只可怜的寄生虫而已。又有什么资格高喊尊严。
所以她那么惶恐。像一只流浪的小狗。害怕被遗弃。害怕被嫌弃。
她不是处女之身。那又怎样。她就是那样一个人。之前历史无法改变。他爱吗。他爱就得爱全部。不是拆开來爱。
她为什么就该自卑。
她泪流满面。
对少年來说。她像一个玩物。而不是爱人。也许这么说。是有些冤枉了他。玩物也有珍爱的吧。
她是少年珍爱的玩物。
他想据为己有。甚至一步一步去探寻她隐藏很深的内心深处。
安远乔这个名字。让他多么不安。那是心头的一根刺。他怕邱寒渡想起曾经的男人。怕邱寒渡在心里作比较。
毕竟。他曾经有一年的时间叫过她“疯女人”。就是这个疯女人。每天诅咒的就是那个叫安远乔的男人。
那得多大的恨。才能那样心心念念。那得多大的爱。才能聚成那样的恨。
他辗转反侧。日夜难安。
他用媚香那样的东西。终于得以窥探到了她的心灵深处。到底装着的是谁。
她叫的名字是聂印。
在她的心灵深处。她爱的是一个叫聂印的男人。不是别人。
他圆满了。却伤了她。
她的泪。滴滴滑落。泣不成声。她觉得自己太矫情了。连哭都是沒有理由的。她是不是应该当作什么都沒生。继续跟他好下去。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那么痛。痛得比当初知道安远乔的背叛还伤心。
是爱。
她多爱他啊。因为爱。所以痛。这样的逻辑。无比扯淡。
少年神色那般凄惶:“寒渡。我错了。我毁了它。绝不再用。真的……你不喜欢。我再也不用它了……”
他越哄。她的心越痛。
伏在他的肩膀。软弱极了。
他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后背。抱得紧紧的:“寒渡寒渡……”
好半响。她破啼为笑:“让你别招魂。”她拍打他。踩他的脚。
他的吻。炽热地落下。吻去她的眼泪。
甜蜜的吻啊。为什么那么涩。
邱寒渡推开他。抹了一把眼泪:“走吧。我沒事。过一阵就好了。”
洒脱如她。如何能那样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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