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错。当初聂印设计的反击战里。太子殿下的确是个关键人物。
既然各方明里暗里都在抢这把椅子。偏偏坐在这把椅子上的太子涅康。又表现出一副无可奈何才身居其位。那这盘棋里。只要动太子这一步棋。便可使各方妖魔现出原形。
生的这一系列事情。真正得益者。正是涅康。而涅康却处处站在聂印的阵营里。摆出“生死有命”的高尚样儿。
当时邱寒渡和聂印便商量着。只要想办法说服涅康跟皇帝老头提出辞职不干。那便能震惊朝野。甭管皇帝老儿批不批。只要这折奏章一上。便能吓死几条街的人。
尤其是景后。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倚靠了。若是涅康反了天。她还坐得住吗。
只是。要如何说服涅康辞职呢。
本來。这是个难題中的难題。毕竟。储君撂挑子不干。这在历史上几乎是沒有的。谁不是争着抢着。哭着喊着上赶着要去坐那个位置。
就算涅康无意当太子。但生來就是太子命。自小根深蒂固的观念。也不可能听了聂印几句劝。就去搞这么一出惊世骇俗的戏码。
入夜。大家都睡下了。邱寒渡左思右想。翻來覆去睡不着。她不是不相信聂印。但联想起聂印今天的态度。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难道。聂印真的会为了动太子这步棋。牺牲秦朵儿的清白。
她不信。
聂印在她心里。不是那样一个人。
可他到底是哪一种人。
狂妄。赖皮。邪魅。冷酷。霸道。小气……这每一种性格和气质。他都有。
亦正亦邪。
在他的认知里。沒什么做不得。只是看值不值得做。最终能取得什么收益。比如救治袁冬阳。他并不是大善心。而是要用人家來当试验品。这个态度一早便丁是丁。卯是卯地给人家掰扯清楚了。
从另一个方面讲。他又挺光明磊落。
他精于算计;他睚眦必报;他为达目的。无所谓手段。连对付他妈。他都能隐藏得那么深沉。暂不说那些个姑娘到底有何居心。就他那手段。让人家仲明破了十几个姑娘的处。就不是一个正派人士所为。
他不是一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他从未满口仁义道德。标榜自己是个多么正派的人。所以。他会用秦朵儿的清白去逼迫太子就范吗。
一想到这个。邱寒渡全身的热血都沸腾起來。
这件事。非同小可。
如果聂印真的胆大妄为到这么做。她绝不会饶过他。她穿好衣服。轻手轻脚。准备开门去找他问个清楚。
却不料。门一开。一股寒风灌进來。随着寒风一起卷进來的。还有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啊”一声低呼。就被來人的手捂住了。
那手的味道。多么熟悉。淡淡的。如山林的气息。他的衣服上。也是那种清新的味道。
他低头在她的耳边吼:“你吓我一跳。”
邱寒渡掰开他的手。也吼:“你才吓我一跳。鬼鬼祟祟。”
“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正准备敲门。你就开门了……”说得好委屈:“呼呼。惹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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