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管你,我就算死,也不会不管你。”
邱寒渡猛推开他,眼睛红红的,像一只兔子:“骗子!骗子聂印!你那药过一阵子就会失效,然后又得配新的……你要是死了,我怎么活?我才不信袁宛央真那么聪明,她能管我一辈子……”
“你相信我,她可以。”聂印本是个聪明人,此时却笨得只想让她了解,他是真的安排好了,才敢让她去大唯国:“从你让袁宛央给我当徒弟开始,我只教她两件事,一是让她懂得配你的药,并且从原來的配方中,能配出新的有用的药。第二,是让她懂得治冬阳的病……”
“原來你早就想把我这个包袱甩掉了,连给我配药的人都找好了。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一个凉薄透顶的人,怎么会那么关心袁家姐弟,还安排他们去大唯国过安定日子。原來,你是为了支开我而作的铺垫。”邱寒渡说完,扭头就走:“我不给你添麻烦了,这就走,你别想再找着我!”
聂印疾步伸手抓住邱寒渡,一扯,居然扯不动。
邱寒渡长腿袭來,踢在他的身上,沒敢用劲儿,却严重表达了她的愤怒:“让开,我不要你管!我自生自灭去。等我死了,你也别记得我。我化成鬼,也不会记得你!”
聂印气得脸色黑,“砰”一声,将开着的门踢上,拦在门边:“惹祸精,你就是头驴!”
“你才是头驴!”邱寒渡二话不说,就往窗边奔去,双手推开窗子,矫健地跃了出去。
聂印见势不好,一拍脑门,气得头晕,脱口而出,声音又急又恨:“笨蛋,你怀了孩子!”
邱寒渡僵住了,像个木偶人,忽然被人收了线,就那么定定地站在原地,连头都不敢回。
聂印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迸出一句话:“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回來!”
邱寒渡缓缓回过头來,神色怯怯地像个孩子:“聂印,你刚才说什么?”
“给我滚回來,我就告诉你!”聂印气不打一处來:“动不动就跑,有话不能好好说?幼稚!”
邱寒渡听话地滚回來了,从窗外一跃而进,站直了身体,手不由自主抚向小腹:“你说,我有孩子了?”
“不是你,是我们!”聂印恨不得暴打一顿这只惹祸精:“我安排你去大唯国,难道错了吗?”
“可是……你知道,我不能有孩子的。”邱寒渡眨巴着眼睛,有些心虚地看着他怒的俊脸。
“对,我知道。”聂印的心蓦地疼起來,猛吸一口气:“所以……”
“所以什么?”邱寒渡莫名心慌,觉得哪儿疼了一下,不是心就是头,甚至手指心,或是手指尖,隐隐作痛。
“所以,所以我让袁宛央到了大唯国,会给你吃滑胎的药……”聂印的双眸里倾泄出哀伤,一种陌生的钝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邱寒渡狂肆的样子,好似要吃人,尖叫一声:“聂印!你这个坏蛋!你这个骗子!你敢杀我的孩子!”</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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