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的:“怎么也要等到攻进清池城去吧?不然我在哪儿休养?”
聂印执起她的手:“你自己看,指甲盖已经黑了三分之一,你随时都有危险。”
她定睛一看,果然,淡粉的指甲盖上,隐隐泛黑。她的心沉得沒底,急下坠,有种被利器穿透心脏的疼痛。现代的毒素配方,古代如何能解?是她太天真了,太放任自己的感情,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她长吸一口气,静静靠在他的怀里,沒说话。
聂印抚着她的后背,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眉间,要说的话哽在喉头,无法出口。
空气凝结得很冷,低低的,压迫着人的神经,几欲崩溃。
良久,她拉起他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柔声道:“我们要记住他,他是來过的……”
聂印的心在一瞬间狠狠悸动着,疼痛难忍,眼角却带起弯月的弧度,嗓音低沉又温柔:“当然了,我们不是不要他,是不能要他,他会了解的。”
邱寒渡用手细细描绘着他脸庞的轮廓,心中酸涩,却努力挤出一抹笑容來,故作轻松道:“好了,我们去看被他老爹打得死去活來的龙飞飞。”
聂印的眸色深了一层:“他有什么好看的,那小子在使苦肉计。”
邱寒渡轻啄了一口他性感的薄唇:“但人家确实挨了板子不假吧?”
“我只是想提醒你,不要太信任一个人,否则遭了背叛会伤心。”聂印淡淡地拂开她眉心的忧色:“人心最是难测。”
“他救过你老婆我。”邱寒渡的眼睛亮晶晶的。
“他如果不是救过你,我早军法处置了,还轮得着他现在演苦肉计?”聂印凉薄地回应。
“好吧,主帅大人,我们是否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问題?”邱寒渡拖着聂印的手,缓缓走出营帐:“他只是想救他的父亲,救他的家族而已。”
邱寒渡当然不会自恋到,真以为龙飞飞是为了她而从都城追随到清池。
这个猜测,在聂印和邱寒渡去看龙飞飞的时候就证实了。彼时,两个丫头一左一右正侍候龙飞飞上药呢。
龙飞飞见着王爷和王妃携手进帐,不顾伤势,从行军床上跪倒在地:“求王爷救命!”
印王爷淡淡勾唇,戏谑道:“不是把你从一百杖下救出來了吗?还想怎么救?”
“是我爹糊涂。”龙飞飞任凭两个丫头怎么拽都不肯起來,长揖在地:“求王爷饶命。我从小生在灵国,从不知道九曲国之事。这些年,爹爹南征北战,也为灵国立下汗马功劳。”
“龙大人的确战功赫赫,只可惜……”聂印慢条斯理坐下,居高临下:“身不由己。”
“那晚,这两个丫头总说我是奸细,我便回去询问了娘亲。我娘亲说,其实当年我爹并不想來灵国,只是因为他是庶出,从小便接受细作的训练……”
九曲国的细作制度,无比残酷,多少人背井离乡,只为了完成让国家强大起來的任务。
龙将军在灵国混得风生水起,就盼着两国和平共处,千万别打起來。一旦打起來,他只有叛出灵国一条路可走。
终究,他是九曲国人。</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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