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神医的确无大碍,拿着邱寒渡留下的碧蓝簪子,看了又看,想了又想,心里在猜测着,他的惹祸精是不是故意留下此物让他惦念?
越想,越对,心里和身体都渐渐暖和起來。
他的惹祸精当然爱他,这还有什么可置疑的?这么一想,顿觉舒坦。一舒坦,就要修理人了。
他吩咐小厮明朗去把龙济堂请了过來,不奉茶,不铺垫,直接开门见山:“龙小姐已病愈,请……”那个“回”字还沒落下,就被狡猾的龙济堂截下了。
“我也正想來跟王爷告个别,待我在怀远采买些东西,就准备带着小女离开了。”
见对方如此识相,聂印不便再多说难听话。谁让人家是闪闪发光情敌的老爹呢?
更何况,那闪闪发光的情敌的确是不错的,值得敬佩。换了他自己,就做不到看着喜欢的女子,在眼前和别的男人柔情蜜意。想当年,他情窦初开,喜欢上韦大小姐的时候,只要一看见韦大小姐和季连少主亲热,立刻就有多远逃多远,哪能这般有毅力地有多远跟多远呢?
所以他忍,忍下了龙娇娇那天故意陷他女人于难堪之地。忍忍忍,可再忍也忍不下龙娇娇故作姿态在他面前悠來晃去。之如此刻,龙济堂刚走,龙娇娇就來了。
“王爷,我觉得耳朵总是嗡嗡响个不停,你帮我再把把脉,瞧瞧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題?”
聂印冷哼一声:“我看你是脑子出了问題。”
“啊?那请王爷再给娇娇治治?”龙娇娇伸出纤白的手,让聂印把脉。
聂印看也不看,大步走出去:“你已经沒治了,生死听天命。”真想不通,邱寒渡还说龙娇娇好看,真不知道哪儿好看了?看见她就烦,烦透了。
龙娇娇看着聂印远去的背影,撇了撇嘴,目光渐渐阴暗:“哼,还不知道是谁生死听天命呢。”瞧邱寒渡那个样子,怕是很快就见不着太阳了。
她已不是当时灵国那个当成皇后來培养的将军之女,所以命运一定得掌握在自己手里。无论如何,她都要当上王妃,灵国的王妃又或是大唯国的王妃,她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要当聂印的女人。
这是她唯一真心喜欢过的男人。
她曾经在清江公主那里受过的苦,也是这个男人带给她的,向他讨债很应该。她觉得这种猜测无比接近真相,除了他和邱寒渡,她能和谁结下梁子?
聂印走向药房,又去捣鼓药去了,懒得理这无聊的女子。在他眼里,龙娇娇比之紫罗更不如。要不是早就知道紫罗是细作,又或是亲眼看见紫罗将邱寒渡的药扔进沟渠,他决绝不知道紫罗那样隐忍谦卑的外表下,会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当年韦大小姐也一样被紫罗的外表所蒙蔽,要不是阿努无意中将紫罗的身份扯了出來,恐怕紫罗还沒那么快暴露。
可龙娇娇不同,从小娇生惯养,趾高气昂,什么都写在脸上。她想入主王爷府,连家仆都看出來了。他又怎会不知道?
他想,邱寒渡也一定是知道的。
既然对方很识趣就要离开了,他又何必为难闪闪发光情敌的老爹和妹妹呢?
更何况,他沒有时间去想怎么为难别人,他的每时每刻都很宝贵。他的惹祸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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