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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印的声音温和得不得了:“终于回家了,小拖儿,以后就跟着哥哥过了啊。”
小拖儿呜呜地又蹭了两下,撒娇卖萌求抱抱,一改困顿之相。
范离舒展了笑颜:“还是王爷有办法,这一路,这小家伙可把我们给折腾惨了。”
“各位兄弟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聂印用手抚着拖儿的毛,喜爱之至。
范离走了。
聂印叫來采华和曲舒乌,让她们给拖儿洗个澡。秦朵儿看见了,喜欢得紧:“哎,我來我來。”
难得她这么有兴趣,聂印当然高兴得很。他回房去,跟邱寒渡说了拖儿的事。
邱寒渡很纳闷,他和景后还有联系?啊,也对,她是他的亲生母亲呢。到底是母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聂印知她心中所想,忙解惑:“我是为了要送她一个人,才找她的。”
“什么人?”邱寒渡更不解了。
“涅风。”聂印淡淡开口。
邱寒渡更惊了,涅风不是死了吗?搞半天,王爷大人沒杀他?哎哟,她老公到底是有多腹黑哎,弯弯心思一大堆。
“我当时一直觉得涅风是被某个隐在背后的人操控着,比如,故意透露消息给他知道,故意煽动他对我的敌视情绪。当然,最主要的,还不是这一点。而是我觉得,他沒本事对太子下那样的毒。所以,在押解涅风奔赴边关的路上,先是景后派人将涅风劫走,却又被我的人劫杀。我做了个涅风惨死的假象,然后将涅风关在墨高……”
内里的细节,就不必说太多來吓他的王妃了。为了祭奠北灵山上的生灵,涅风被折磨得死去活來,那是必不可少。谁知,涅风竟是他的亲兄弟。
事过境迁,他不想再和这些人纠缠,便把涅风送回去给景后。该了的情,了!该断的义,断!
从此之后,再无瓜葛,情断义绝。
邱寒渡扯着他的耳朵:“说,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聂印“嘶”一声:“哎哎哎,可恨的婆娘,痛死人了。我还敢瞒你什么?”想了想,又笑了,揉着被扯痛的耳朵:“真的还有事,是你不知道的。”
她瞪着他:“桃**事!你的!咬你!”
他立刻正色道:“沒有!绝对沒有!我聂印这辈子最干净的事,就是在女人这件事情上。”他笑嘻嘻地凑近她:“王妃应该要奖励本王才对……不如,今晚……”
她弹了他一个崩指:“做梦,你昨晚,才……咳……天天想,哼!”昨晚住的客栈,这家伙居然都不忘这件事。
白天的时候,朵儿跑过來问她:公子姐姐,昨晚客栈里的老鼠真多,老听到你们那边在响,喀吱喀吱的……
她的脸火辣辣的,无地自容。越想,越火大,都有些咬牙切齿了:“聂印!我,身体沒好!你,节制!”
聂医生那么道貌岸然:“夫人哪,我正是考虑到你的身体,需要多运动。我才义不容辞牺牲自己,成全夫人……”
朵儿姑娘抱着毛茸茸的小拖儿,连门都不敲就进來了:“印哥哥,你牺牲什么了?”
她平时是挺懂礼的姑娘,今儿抱着小拖儿一高兴,就恢复了几分曾经的天真姿态。
聂印和邱寒渡都被呛着了,咳个不停,脸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