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委屈,也是一脸娇媚:“名楚,你抱我去好不好?慕寒把我做坏了,那里坏掉了,我爬不起里,好疼。”
她唇角是委屈的下垂弧度,可眼底却有着笑意,还有一丝小女人的媚态。
名楚脸色说不出的难看。
“慕寒作的孽,要我來收拾!”温润的风度不知不觉被抛弃,他低咒了一声,一把掀开被子,弯身把她抱了起來。
“既然要我抱,就别给我摆出这副羞涩的模样!”
若璇慌忙摇头,浅笑:“不羞,又不是第一次让你看。”
名楚不再说话,把她抱到屏风后,放进沐桶里。
温热的浴汤把她整个人包裹了起來,那里依然痛得很,可身子却渐渐暖和了起來。
才发现,原來刚才好冷,在这样的夏末秋初,浑身冰冷。
她靠在沐桶边缘,舒服地叹息了一声。
袅袅水雾生起,熏得她苍白的小脸渐渐红润起來,也熏得她眼底泛酸泛涩,顿生一阵湿意。
原來她还是有眼泪的。
为了不让名楚看到,她低头把整个人埋入浴汤里,可刚埋进去才忽然惊觉自己连潜水都不会,呼吸一乱,一不小心呛进几口浴汤,呛得她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浴汤淹不死人,想自杀,去跳湖。”头顶上方,名楚冰冷中透着一丝不悦的声音传來。
若璇窘迫地抹掉脸上不知是水还是泪的东西,抬眼看他,好不容易才平顺了呼吸:“还想……好好活下去,咳咳……”
“想活就快点收拾好,去看看晚宴准备得如何。”他转身往屏风外头走去,身后,丢下几句不咸不淡的话语:“慕寒不保你的时候,最好别把太后也得罪了。”
她心里慌了慌,手忙脚乱地把自己收拾了起來。
他的话虽然有点残忍,却是沒错。
慕寒不保她的时候,只能自保,太后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洗了身子也洗了头,本想再穿回屏风上那一套被弄脏掉的衣服,外头的名楚却忽然道:“床上有干净的衣裳。”
她微微怔了一下,敢情他在屏风外还能清楚看到她在里头的一举一动么。
深吸了一口气,把用來擦干身子的毛巾随意丢在屏风上,她赤着脚,赤着身子,一步一步走出屏风。
床上确实放着一套新的衣裳,她连头都不敢抬一下,迅速走到床边,抓起衣裳往自己身上套去。
还好泡了个热水澡之后,那里不再像刚才那么疼了。
也还好,名楚只是一直看着她,并沒有做出其他不轨的举动。
或者说,以他对她的厌恶,他也不屑于对她做什么。
一套衣服穿回到身上后,若璇回身看着名楚,轻声问:“这里……有沒有镜子?”
名楚指了指一旁的矮几:“自己找找。”
这里毕竟不是他的地方,有沒有那种神奇的东西,他不知道。
不过,大抵是不会有的。
果然若璇在矮几上寻找了半天,又把一旁的矮柜中每个抽屉都翻开找了一遍,只找到一把木梳子,镜子连半个影子都看不到。
她吁了一口气,看着名楚:“这是什么地方?”
“慕寒在宫里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