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皇甫烨蓦地住了脚,垂眼看着她,一丝担忧:“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是不是那里还痛?”
若璇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抹微笑,轻声道:“我饿得慌,胃有点疼。”
他一怔,随机轻叹道:“是我疏忽了。”
今晨只想着赶紧找慕寒,议好他们的事情便带她出去游玩,沒反应过來她这么一个弱女子连早点都沒用便要跟随他坐上一个多时辰的路。
现在已经是晌午过后的时分,她的肚子还是空空的,除了刚才在慕寒的军营里喝了一杯清茶,胃里再无其他。
如此,不饿得胃痛才怪。
让她在枝叶堆坐下來后,他脚下轻点沒入附近的丛林中,沒过多久便猎回來两只野鸡,也寻回了一些干柴。
把干柴堆在枝叶堆旁,他以掌力让火生起來后,才看着若璇温言道:“你看着这火,别让它灭掉,我去把东西弄一下。”
若璇点了点头,拿起干柴慢慢堆放。
刚才他离开的时候自己还是有几分不安的,毕竟这个地方她完全不熟悉,也不知道身在何处,若他就这样走了,自己怎么办?
但,担忧抵不过肚子饿得慌,也只好任他离开。
还好,他沒有丢下她。
皇甫烨在附近的小河边清洗野鸡,沒多久便把两只光秃秃的野鸡送回來,他折下两根细枝把野鸡串上去之后,交了其中一只给若璇。
若璇也学着他那样提着野鸡在火堆上慢慢烤着。
看他一个皇子做起这种野外的事來半点也不生疏,甚至比很多人都熟练得多,她不禁讶异地问道:“你真的是个皇子吗?”
皇甫烨一怔,垂眼看着她,一丝狐疑:“怎么?看起來沒有皇子的气质?”
若璇摇了摇头,笑得腼腆:“不是,只是觉得你身为一个皇子却什么事都懂得,有点不敢置信。”
那些公主皇子什么的不是应该一天到晚在皇宫里呆着,过着尊贵而优渥的生活吗?
他们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事都不懂得。
公主一般都是一天到晚在深宫里绣花识字,偶尔抚琴作画,练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好出门在外时不至于掉了公主的颜面。
而皇子在宫里该是除了习武,便是学习治国之道,哪像他这般,简直不像是在深宫里长大的人。
皇甫烨只是浅浅笑了笑,走到马儿边把马背上的水囊取下來,再拍了拍马儿,温言道:“到附近去找点吃的。”
那马儿仿佛听懂他的话那般,低鸣了一声,小跑了起來。
皇甫烨回到火堆旁,在若璇身旁坐下,把水囊的木塞子咬开后递给她。
若璇也不客气,接过水來喝了两口才递回给他。
皇甫烨取过水囊便仰头大口吞咽了起來,若璇偷偷看他时,便见他这一副豪迈而狂野的模样。
烨皇子与她想象中的那些皇子真有很大的区别,见他喝水时偶尔有两滴清水从唇边滑落下來,沿着他的下巴滴落,赶在它们落在他的衣裳上时,她伸手把它们接住。
看着自己掌中那两滴水珠,想着这个男人已经与自己有了这么亲密的关系,这么一想,心里的不安莫名地散去了几分,甚至心底深处还升起了一丝暖意。
都在一起了,与其每日想着如何反抗,不如学会好好去享受。
只要他们不把表面那曾融洽的关系打破,她又何必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