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何给金正雷一个满意的交待,全斗在回城的路上早已打好腹稿,但是要让皇上能够接受,措辞方面也非常重要,一个字说错,不但皇上不会接受什么交待,甚至会龙颜震怒,全盘推翻。+頂點小說,他低头思考,半晌没有出声,在默想遣辞用句方式。
卫明帝见全斗在下面低着头,不出一声,便不耐烦地连声催促道:“全将军,你倒是说啊!朕该如何做,才能让金正雷退出卫国?”
全斗见皇上追问,连忙跪倒在御阶之前,恭声启奏道:“皇上,金正雷衔冤负屈怨气冲天,这是卫陈两国人都知道的事情。要让金正雷退兵,就要帮他理冤摘伏申冤吐气,让他心里的怨气得到平复,他才能心甘情愿地从卫国退兵。微臣草拟了三条,请皇上圣裁。”
皇上脸沉似水,向全斗挥了挥手,闷声道:“你讲来给朕听听。”
全斗低垂着眼睑,望着御阶之下,右手伸出一个食指,朗声说道:“首先,皇上下旨给遭遇不白之冤的故大将军金国安平反昭雪,把金家冤死的尸骨从乱坟岗迁出,进行隆重安葬,在安葬时皇上亲自去拜祭。”
皇上双手揉着太阳穴,踌躇了片刻,缓缓点头道:“这个可以做到!”
“其次,”全斗伸出第二根手指,眼睛瞥了一下立于文臣首席的费充,大声说道:“把诬告陷害金大将军的罪魁祸首抓起来,让他背负荆条,关入铁笼,交给金正雷处理。”
皇上手摸着下巴,圆圆的眼睛转了几转,最后把视线落在费充身上,意味深长地盯着他。
费充低垂着头,身体像筛糠一样哆嗦起来,差一点站不稳。皇上把眼睛转回来,巴巴地望着全斗:“还有呢?”
“第三,”全斗伸出三根手指,瞄了皇上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道:“虽然陷害全大将军的全是胆大妄为的奸臣私自背着皇上所干的勾当。但是当时也是有皇上的圣旨的。要彻底平息金正雷的怨怒之气,皇上还需要下一道罪己诏,诚恳检讨自己过去的失误,昭告全国,同时抄送给金正雷。”
皇上听了要他下罪己诏,啪地一声,拍了一下龙椅扶手。他眼睛瞪着全斗,想要发作,但因此事关系重大,关乎江山社稷的长久安稳,不得不强忍着怒气,拍龙椅的手慢慢变成来抚摸龙椅,圆瞪着的眼睛也慢慢垂了下来,眉毛拧成了一条麻绳,口内喃喃道:“此时关系重大,容朕考虑几天再定!”说毕,霍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一甩龙袍的袖子,踉踉跄跄地向后宫方向行去了。
卷帘太监急忙拉长声音呼道:“退朝!。。。。”
望着皇上踉跄的背影,全斗诚惶诚恐地跪在大殿之中,神色尴尬地苦笑了一声。
两边的文武官员垂头丧气唉声叹气地从大殿中挤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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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府,也就是原相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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