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部被不再温热的手掌抚摸着,带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暖和贴心。白沫澄没料到池清叫自己过来只为了抱她。可是,不论现在她们身处何地,即将面临怎样的艰难凶险,白沫澄此刻就只想汲取池清这来之不易的温柔,不愿放开。
两个人不知道抱了有多久,直到白沫澄的肚子因为太过饥饿而发出咕咕的声响,池清才拍拍她的肩膀,让她起来。借着月色,池清能看到白沫澄方才还白皙的耳朵隐隐有了泛红的趋势。想到刚才那个声响,她把那些剩下的果子摆到白沫澄面前,不容她拒绝便直接塞到她怀里。
如果没有计算错误,她和白沫澄被水冲到这座无人岛上已经过了整整一天的时间。这期间,她们没有喝水,除了这些果子以外就没吃过任何东西。即便是靠着海水,但这些水却绝不是可以食用的那类。
海水很咸,就好像在一杯五十毫升的水里加了五大勺盐巴一样,只会越喝越渴,根本达不到解渴的作用,其中说不定还夹杂着许多微小且肉眼看不到的细菌。除此之外,她们没有任何可以用来盛水的东西,即便想要通过煮沸来把水弄熟,也是无从着手。
人类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可以坚持七天,没有水却是连三天都坚持不了。白沫澄今天出去走了整整一天只带了这么点果子回来,如果还有更多,池清相信她不会不带。所以说,她们两个很可能在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到救援人员过来都没有任何食物。
面对如此绝境,池清并不觉得害怕。或许是她这辈子已经经历了太多生死,早就不知道死亡是怎样的恐惧。可是...想到这里,池清看向在那边吃果子的白沫澄,还有对方凹陷下去的脸颊。如果可以,池清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白沫澄平安无事。她是那么年轻,还有那么多没有走过的路要走,无论如何,这人都不该陪自己死在这里。
“今晚你休息一下吧,这里应该很安全。”躺在地上,池清觉得身体很冷,大脑也是晕晕沉沉的一片,她看着在那边填火的白沫澄低声说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池清已经记不得,也没办法记得。她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眼前一黑就彻底睡了过去,准确的说法,是昏迷。
池清发了高烧,白沫澄发现这件事,第一反应就是去看对方肩膀上的伤口。不出所料,即便流血的速度因为包扎缓慢了许多,终究是无法完全止血。看着那处红黑的窟窿,白沫澄能清楚的看到,枪伤周围的皮肉已经被血泡到皱了起来,还有一些白色的烂肉存在于旁边。
这一切都说明池清的伤口正在溃烂,很可能会感染。在这样一个没有水,没有药,没有食物的条件下,伤口感染就等于是给池清判下死刑。
想到池清可能会死,白沫澄惊奇的发现,她竟是不觉得害怕,也没有感到有多难过。这不是因为她不爱她或是无情,而是因为她一早就决定好了,无论池清去到哪里,她都会跟随左右,不论是遇险,还是死亡。
因为太爱,才会怨恨。因为相随,才不会惧怕死亡。白沫澄是为池清而活,如果池清死了,她也没了继续活下去的理由。所以说,即便是死亡也无法将她们分开,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通这件事,白沫澄心里的那点迷惘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摸着池清滚烫的额头,听着对方口口声声的说好冷。白沫澄看看自己身上仅剩下的一件衬衫,只能取更多的树枝过来,尽力把火点到最大。
可无论白沫澄怎么让池清靠近火源,对方还是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不停的打着寒颤。看到这样的池清,白沫澄心里酸疼不已。思前想后,她索性脱掉自己和池清的衣服,就只留下内衣和内裤,再把这些衣服叠在一起,盖在她们两人的身上。
当两具都不算太暖和的身体紧密贴合在一起,人类的体温在此刻以另一种方式进行传递。许是感觉到热源,又可能是闻到白沫澄身上的味道。刚刚还把身体蜷缩在一起的池清就像吸铁石般一个劲的往白沫澄怀里钻去。
两个人本就穿得极少,而相同的身高更是让她们的某些部位正对着彼此。感觉到胸前的压迫,看着池清不安分的在自己怀里扭来扭去。摩擦的触感让白沫澄红了耳朵,池清这难得一见的可爱模样又让她觉得温暖异常。
凝注怀中人苍白的脸颊,白沫澄用手将池清环住,把她的头按在自己颈间,又分开双腿把对方的腿夹住。过了一会,双方的身体终于不像之前那样冰凉冻人,而池清皱紧的眉头也终于有了松缓的趋势。看她不再喊冷,而是像小猫一样窝在自己怀里熟睡着。白沫澄凝视池清许久,最终,把一个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清...好好睡,我会守着你,一直守下去。
这晚,两个人睡得都很沉,可以说是这两个月来从未有过的好觉,直到第二天大亮的时候才醒过来。看着白沫澄安静的睡脸,还有两个人在衣服之中j□j相贴的身体。池清猜测,自己很可能是昨晚发了高烧,白沫澄才会用这种方式取暖。眼见她们只穿着内衣的突出部位相互挤压着对方,池清觉得耳朵有些热,不自在的动了动身体。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白沫澄钳制在怀里,只要她动一动,对方就会跟着醒过来。
小腹的暴涨感让池清觉得极其难受,即便一直没有喝水,却还是让她产生了想要上厕所的冲动。实在忍不住,池清挪动双腿,想先把腿抽出来,却忘记了两个人现在的姿势。膝盖向上抬起,不偏不倚的撞在白沫澄两腿中间的那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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