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在整个宴会大厅里找了许久,却都没有找到白沫澄的身影。她不确定是因为房间太暗而没有找到,还是白沫澄早就在刚才逃了出去。无奈之下,池清只好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刻,从宴会厅的后门走出去。她出去并不是为了逃跑,而是要借机给白沫澄打电话,问她在哪里。
躲在酒店花园的一颗树边,池清掏出手机,准备拨打白沫澄的电话。然而,还没等她按出一个数字。只听到一阵空气被划破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池清下意识的向旁边躲去。紧接着,就看到一把银光闪闪的刀刺在她刚才靠着的树干上。
突如其来的攻击并没有让池清感到慌乱无措,她把手机收好,抬头去看来人。这个人她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熟悉的。她刚才穿着的红色长裙已经被她换了下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那头深紫色的长发被她扎在脑后,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相处了十年,池清太清楚,每当曾以恨想要找自己过招的时候,都会把头发束起来,这个习惯到现在也没有改变。
“池清,好久不见了。”自己的刀子被池清躲了过去,曾以恨没有觉得错愕。她这一身的体能和功夫几乎都是池清训练出来的,她不了解池清的人,却熟悉她的能力。如果躲不过这刀,池清也就不是池清了。
“我一直都在怀疑你的身份,结果,你却给了我一个最大的惊喜。”看着曾以恨和她身后站着的那群手下,池清冷静的说道。事到如今,她可以确定,刚才的宴会之所以会忽然断电,正是白军动的手脚。也就是说,这场宴会根本就不是什么生日宴会,而是他们要请君入瓮的鸿门宴。
想及此处,池清心里的担忧更甚。她不知道白沫澄有没有被发现,如果她也遇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处境该怎么办。她那样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受什么伤害了。
“呵,真难得,大姐在这个时候居然还有时间去担心别人,不愧是我的大姐呢。”
“曾以恨,在以前我就不喜欢你。现在,这份厌恶变得更甚了。”
“我知道,大姐从来就不喜欢我,你救我也只是因为陆蔚来的央求而已。既然我们都这么讨厌彼此,今天就把那些恩恩怨怨一并解决了吧。”
曾以恨说着,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没人注意到,她在提到陆蔚来时,眼中泛起了一丝犹豫和难过,却又很快的被她隐没了去。虽然说是解决和池清的恩怨,可曾以恨完全没有要单独处理的意思。她朝着身后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很快,那些人便掏出手中的刀,朝着池清攻去。
如今这个科技化的社会,在战斗中看到什么武器都不会让人觉得稀奇。池清明白,这些人之所以会在这里用刀,就是怕那些参与宴会的嘉宾听到,引起不必要的骚动和怀疑。可以说,这个条件反倒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见无数把刀朝着自己直刺而来,池清向后退了几步,将身上穿着的黑色晚礼服撕开,露出其中穿着的黑衣黑裤。她几步跳到树干上,在空中跃起,一脚踢在两个为首男人的脸上。高跟鞋尖锐的根部扎入其间,两个男人哀嚎一声便倒在地上,捂着出血的脸痛喊。
看到池清下手如此恨厉,那些人显然有些畏惧。只是,在畏惧之后,便是更加疯狂的攻击。反手将男人的手腕卡住,用力将其拧断。池清把他手中的刀抢过来,向后一掷,便直接刺在后者的胸膛之上。
一时间,鲜血的味道溢满空气四周,看着自己带来的人越来越少,地上躺着的尸体越来越多。曾以恨脸上的笑意没有减少,反而变得灿烂起来。她缓缓走上前,把插在尸体上的那把刀j□j,放在手里把玩着。
鲜血染红了她的手,弄脏了她的衣服,她却好似没有察觉一般。见池清快要把自己的人全部灭掉,曾以恨叹气,轻声说道。“呵呵,才几个月没见,大姐的功夫又增进了。不知道我那个可爱的妹妹现在在哪里呢,说起来,她要是出了事,心疼的可不只大姐你一个呢。”
即便曾以恨没有点破,池清也知道她口中的那个妹妹是谁。想到和自己走散的白沫澄,还有苏傲凝和陆蔚来。池清心里一慌,稍不留神,手臂上就被划出一道深又长的口子。这一刀的力道很大,用力极强,甚至隔着皮肉就可以看到池清内里的白骨,还是在她拿刀的右手上。
鲜血将池清身上的黑色衬衫染透,再顺着她的指尖流淌下来。看着那些把自己团团围住的人,还有站在最后面的曾以恨。池清知道,她一定要抓紧时间,不能继续耽误下去,她要找到白沫澄,带她离开这里。
渐渐的,池清的速度变得更快,而她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虽然不是严重的致命伤,失血的原因却也让她的精神力无法集中。眼见池清的脚步开始踉跄起来,曾以恨让剩下的几个保镖退下,朝着池清走过去。
即便身体上满是细密的刀伤,池清依旧站得笔直j□j。这让曾以恨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她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一次,池清也像现在这样笔直的站着。她把自己和陆蔚来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窖中抱起来,用那种并不熟练的动作来抚摸她们的脊背,带给她们安心。
即便经历过那些黑暗的痛苦,承担过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艰难,池清的脊背从不曾被压弯过,更不会向任何人低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曾以恨是佩服池清的,她也很感谢池清把她和陆蔚来救出来,让她渡过了一段真正快乐的日子。心里的感激固然重要,可有些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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