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带来了吗?”漆黑的大厅没有开灯,就只能听到黑暗中传来那沙哑且诡异的声响。站在别墅门口,听着时钟敲响了三下,说明是此时正好是凌晨三点。
“恩,带来了。”池清说着,缓缓走近,站到坐在沙发上的人面前。即便是在夜里,对方仍旧穿着宽大厚重的黑色长袍,带着同为黑色的面具和手套。这个人,自然是组织的Boss,而池清之所以会在凌晨跑来这里,无非是收了对方的指令,将刚刚从曾以恨那里抢过来的曾欣带来。
“给我。”Boss说着,从沙发上站起来,伸出双手去接池清怀里的人。即便屋子黑到伸手不见五指,更看不到Boss脸上的表情。但池清有注意到,在自己把人交到他手里的时候,他的身体有产生轻微的颤抖。即便只是转瞬即逝,却因为抖得太明显,很容易就可以察觉出来。
“恩,你回去休息吧。”得到了人,Boss很快便下了逐客令。听到这样的安排,池清表面上没有任何异议的退下,心里却满是疑惑和不解。今天晚上,她本打算早些休息,却忽然接到苏傲凝的来电,说Boss命令她去某个地方去抢一个人。
池清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来头,居然会让Boss说出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抢回来的话。想起自己在把人带走时曾以恨激动的样子,还有女人和曾以恨有些相似的眉眼。池清想到某个可能,或许这个女人不是别人,而是曾以恨的生母。如果这个条件成立了,事情也跟着变得更加诡异难测了。
池清根本不明白Boss为什么要抢曾以恨的母亲。是想用来威胁曾以恨?还是威胁白军?关于这点,池清不敢妄下判断,她总觉得这背后隐藏着的东西,定然不简单。
走出Boss的别墅,天空又开始飘起了小雨。这样的雨水在加海市很常见,可凌晨在雨中行走,却是池清有生以来的第一次。她抬起手,接住一滴滴细密的雨珠。渐渐想起了许多她近期不愿忆起的事,如今,所有的行动都已经展开,很快就是要和那人正式敌对的时候了。
白沫澄,希望在那时,我可以抛弃对你的心软。
“澄小姐,你醒了?”再次从疲惫的睡梦中醒来,白沫澄有些迷茫的看着欣喜若狂的傅遥,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用这样担忧的眼神看自己。动了动有些僵硬的身体,白沫澄想从床上起来。这时她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是不知在何时被脱了去,就只剩下一条底裤在身上。
随着棉被的滑落,自己的上半身暴露在外,也展现在傅遥面前。看着对方骤然变红的脸,白沫澄尴尬的躺回去,用棉被把自己的身体盖好。“这…”白沫澄想问是谁没有经过自己的允许就脱了她的衣服,但又想到这段时间就只有傅遥在她身边。毫无疑问,自己的衣服是傅遥脱掉的。可白沫澄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脱自己的衣服,还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
“澄小姐,你昏迷了很久,我怕你睡得难受,所以才…”
“我昏迷了很久?”听傅遥说完,白沫澄疑惑的反问道。她看着外面已经变亮的天,只觉得自己才睡了一晚而已。
“澄小姐,你睡了三天三夜都没有起来。曾小姐自从那晚出去之后,到现在还没回来。”
“三天…”听到自己昏睡了三天而全然不知,白沫澄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在听到曾以恨没回来之后,整个脸色都阴郁下来。见白沫澄用手拽着棉被想要重新坐起来,傅遥起身去衣柜为她拿衣服,却看到白沫澄已经抓过一旁的浴袍披在了身上,起身进了浴室。
哗啦哗啦的水声响起,傅遥站在外面等待着白沫澄出来。过了许久,当浴室的门被打开,傅遥急忙迎过去,等待着白沫澄的吩咐。因为热水熏蒸的缘故,白沫澄总是苍白的脸终于染上了一些红色,她用毛巾擦着半干的头发,□着脚在地上走着。
那飘扬的发丝飞舞在空中,傅遥甚至能清楚的闻到自白沫澄身上散发而来的味道。其中有沐浴露和洗发膏的香气,也有白沫澄身上特有的清甜。随着她的走动,浴袍里的长腿若隐若现的暴露在自己眼前,只一瞬间便吸去了傅遥的所有注意力。
白皙的色泽,修长笔直的姿态,以及腿根部位那条粉色的蕾丝底裤。白沫澄的一切都让傅遥着迷,以至于看到忘了挪开视线。直到对方打开吹风机开始吹头发,她才回过神来,想起为白沫澄拿衣服。
“傅遥,我自己来就好,你去帮我准备下车子。”
“澄小姐,你要出门?”听到白沫澄这句话,傅遥自然猜得出白沫澄要出去。可是,想到对方如此虚弱的身体,她真的很担心,如果白沫澄在出门的过程中发生什么事该怎么办。
“你听我的便是,我自己的身体状况,我知道的很清楚。”白沫澄没有给傅遥解释太多,而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听到这句颇有命令意味的话语,傅遥也知道她根本没办法违抗白沫澄的话,便点了点头,转身去楼下为白沫澄准备车子,进行出门之前的必要检查。
接下来的时间,傅遥在外面等候命令,而白沫澄则是在房间里收拾她自己。将近一个月没有出门,也没有好好的仔细观察过自己。此刻,站在镜前前面,在看到里面人的模样时,白沫澄竟是微微愣了神。
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自己的样子和之前已经有了天壤之别。长期无法安眠,她的眼下是一片厚重的黑眼圈,那份疲惫就好比从灵魂深处散发出的倦怠,是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预兆。
傅遥伪装的再好,但事物却骗不了人。浴室里没有洗干净的洗手台还残留着鲜血的味道,而自己桌上的针剂也少了五支。傅遥是自己一手提拔的人,白沫澄很了解她的性格。对方不是一个会自作主张的人,更不会随便脱自己的衣服。
况且,就算是换衣服,也没有必要把床单和被罩一同换掉。想起自己初醒时满嘴的血腥味,还有身体那份脱力疲惫的触感。白沫澄看着手臂上多出的针孔,无奈的笑了笑。自己的身体怎样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傅遥这样瞒着她也是无用的。曾以恨现在还没回来,一定是出了事。无论如何,她都要亲自去看一看。
“澄小姐,你还好吗?”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傅遥才看到白沫澄从房间里走出来。不得不说,今天的白沫澄给人的感觉很不一样,甚至连这一个月以来的病态都随着她精神的打扮少了许多。平日里,白沫澄总喜欢穿浅色的衣服,给人一种淡然飘渺的感觉。如风般无形,却又时刻存在于你身边。你会忽略她的存在,却无法抹去她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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