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现, 让程暮鸢震惊不已。她一直认为自己的武功不弱, 江湖上也少逢敌手。然而这蛊师却可以悄无声息的站到自己旁边的房顶上,她的内力深不可测!岂止是稍逊那黑衣女子一筹,也许更在她之上也说不定!
“呵呵, 怕,怎么会不怕?但怕了, 又能怎样?”程暮鸢笑着说,其中带着的释然让那白衣女子微微一愣。
“你...可还是程家堡的程暮鸢?”
“行不更名, 坐不改姓。”
“呵呵, 是啊,名字不会变,但心却是变了。我真的不想杀你, 但是今天, 你必须要死。”纵然白衣女子竭力掩饰,但她眼中的杀意却是逃不过程暮鸢的眼睛。
“我死了?你便可以放过她们?”
“你太天真了!她们发现了蛊人的秘密, 我岂能放过她们!?而且, 那其中有一个是你的女儿吧?那就是你和楚翔生下的贱种吧?就算是放掉了谁,我都不会放掉那个贱种,你们都一样,该死。”
语毕,白衣女子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着, 忽然间,一条黑色的虫子飞快的从她手中的竹笛中窜出。程暮鸢知道那不是普通的虫子,而是蛊。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着尹绮滚到一旁, 还未待她喘口气,那黑虫竟又蹿了过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漆黑恶臭的鲜血溅落在地上,伴随着那黑虫抽动将死的身体。程暮鸢抬眼望着挡在自己身前的楚飞歌。纵然这人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打斗而变得凌乱不堪,身上也满是血污淤泥,却依然能够和她想念中的人合为一体。
“鸢儿,这世上什么美味都比不上你亲手做的桂花糕。”
“鸢儿,我喜欢抱着你睡,你身上总是有一股茉莉花的香气,我可是喜欢的紧。”
“鸢儿,答应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丢下我好不好?”
“呵呵,我不去杀你,你这个孽种竟然跑过来送死。也好,今天,就让我送你们母女俩一起去黄泉路!”白衣女子大声的笑着,成群的蛊人一涌而上,目标皆是楚飞歌和程暮鸢。
“小歌,你别管我了!带着小绮离开!这样拖下去我们都会死在这里!”程暮鸢朝欲要再战的楚飞歌喊道,然而对方却是没有一点要理会她的意思。“楚飞歌!你让听到没有!我让你离开!你听不懂...”
带着微凉且潮湿的吻印在额头之上,程暮鸢愣愣的看着眼前楚飞歌放大的脸,第一次,她觉得这个面前这个人不再是孩子,而是一个可以独当一面的女子。
“鸢儿,我说过,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我楚飞歌,绝对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鲜血的甜腻,蛊人的嘶吼充斥在鼻腔耳廓。对于蛊人来说,它们最锋利的武器便是牙齿和尖锐的指甲。程暮鸢坐在地上,看着满身都是被蛊人锋利的爪子所挠出血痕的楚飞歌,只觉得心脏一阵阵的抽疼。
这个孩子,素来爱美,也喜欢干净。如今,那白嫩的肌肤上全是被那些蛊人所抓出的伤痕,有的甚至深到见骨。而那一身俊朗整洁的白衣,也早已经面貌全非。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如若自己不离开皇宫,楚飞歌也许就不会变得如今这般狼狈。
多想冲上前去把那个人抱在怀里,承受她的累,承受她的伤,她的痛。然而现在的自己,却只是一个连着站起来都费劲的累赘。
“吼!”站在不远处的白衣女子再度吹起了竹笛。这一曲,比方才的调子还要低沉,晦暗。程暮鸢只觉得内脏一阵翻滚,一阵阵甜腻的暖流从胃部向上涌起,直冲喉咙。“唔!”鲜血控制不住的溢出,她怕楚飞歌会分心,急忙用袖口擦掉,但随着那笛声越来越响,程暮鸢的视线甚至已经开始模糊。
再看和蛊人战斗的楚飞歌和洛岚翎,纵然她们并未受内伤,但在听到这曲之后,神色也变得尤为沉重。这曲子处处透着怪异,不仅仅因为那些蛊人在听到此曲之后变得异常强大疯狂,还有,她们自身的内力,竟然随着这曲子在慢慢流逝!
“洛姨!这曲子有问题!”楚飞歌对洛岚翎说道,同时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很显然,连续战斗了一个时辰,她们的体力早就已经消耗的没剩下多少。如今又流失了如此多的内力,情况显然不乐观。
“的确,这曲子听来真是怪异的很。如今凭你我的能力,想要打败这些蛊人完全是妄想。还是按照原计划,我来拖住这些蛊人,小歌,你去打败那个蛊师。”
“好,洛姨,你小心,这些蛊人比之前又强了好多。”
“恩,我知道,你也小心,那蛊师的内力比你高出许多,不要和她硬拼。”
两人讨论完毕之后,便各自奔向属于自己的对手。那白衣女子看到楚飞歌朝自己这边跑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纵然很快被她掩饰过去,却还是被坐在一旁的程暮鸢尽收眼底。那笑着实诡异的很,而她看着楚飞歌的眼神,也让人琢磨不透。
“我真没想到你们竟然能够坚持这么久,究竟是我的蛊人太没用了呢?还是我看低了你们?”
“废话少说,休要拖延时间!”楚飞歌不等那白衣女人说完话,就拔剑朝她刺去。
“呵呵,既然你这么急着要来送死,我也不介意早点送你上路。”
眼看着剑锋直逼而来,纵然速度极快,但那白衣女子却还是轻易的避开。动作带起周围的风,吹起了白色的裙摆和面纱。那脖颈处熟悉的伤痕又一次暴漏在空气中,被程暮鸢收入眼底。
楚飞歌的剑招乃是邢岳天自创的沧擎剑法,此剑法的绝妙之处,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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