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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柏斯庭声音加重。
初昱把花摆在阳台上,拍了拍手上的土,一转身道:“对啊,约会。”
“我没瞎说,你戳我干嘛。”初昱不解地望向盛明西,她靠近她耳边,小声嘀咕一句:“浓姐不来店里,肯定是跟陆淮在一起,你猜不到啊?”
初昱刻意压低音量念那个名字,因为太过熟悉,柏斯庭敏锐地捕捉到了。
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想起,上次不经意间瞥到的夏浓聊天框上的字母“h”。
陆淮...陆淮.....h......
一股强烈又令人恼火的猜想在他心中酝酿着。
气血像是在逆流,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面色冷若冰霜,一副墨镜挡住了他眼底的戾气。
柏斯庭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尽力平和地问:“你们老板很受欢迎啊?”
“那当然,每天不知道有多少客人是冲着我们老板来的呢。”初昱语气有些得意,“我们老板看上的男人,就没有拿不下的。”
“哦,这样。”柏斯庭笑一声。
初昱开玩笑道:“你不会也是我们老板的追求者吧?”
“那我劝你最好死心哦,我们老板有喜欢的人了,最起码,最近一段时间没空搭理别人了。”
盛明西把做好的摩卡推到前面,问道:“顾客,要打包吗?”
柏斯庭没回答,拿起桌上的饮品,“砰”的一声扔进了垃圾桶,推开门离去。
他夹杂着怒气的举动吓了两人一大跳。
初昱惊呼一声:“天哪,这人有病吧!”
盛明西从讶异中回神,略显镇定地回:“都叫你别乱说话了。”
“难不成还怪我?”初昱不服气地看着她,哼一声,“不会真让我说中,恼羞成怒了吧!”
柏斯庭的步伐像一头狂躁的雄狮,气势汹汹地回到车里。
刚坐稳,一掌拍在车内后视镜上,镜子一下就断了,掉在地上。
他脑袋发热,额角的青筋隐隐跳动,他暴力地扯掉脸上的东西,露出一双气得发红的眼眶,格外骇人。
过了一会儿,他渐渐冷静下来,深呼吸几下,拨出去一个电话。
他声音冷的压抑:“把夏浓近三个月的行程报给我,事无巨细。她去了哪,见了什么人,跟谁说过话,做过什么,我全都要知道!”
五秒之后,电话挂断。
柏斯庭给车点着火,猛地踩一脚油门,黑色的汽车在模糊夜色里留下一道疾驰的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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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浓去见了一位律师。
夏浓的母亲生前留下一笔遗产,包含八百万美金和S市的两套别墅,委托律师立下遗嘱,由夏浓在成年之后继承。
但是那一年出了意外,没能如期履行合同,一直拖到现在。
夏浓今天就是去处理这件事的。
夏浓母亲的代理律师姓陆,叫陆卓深,是一位和善绅士的长辈。
他和夏浓的母亲曾经是大学同学,在同一个社团认识的,夏浓很相信他。
夏浓早就知道他的存在,这还是第一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