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辈在的时候,夏浓会给柏斯庭几分面子,私下里他单独来看望,每次都被不留情面地轰出去。
有一次,柏斯庭晚上睡不着,偷偷跑去医院,站在夏浓的病房外,隔着玻璃远远看她。
夏浓正在边吃水果边看剧,脸上挂着悠闲的笑,她不经意瞥了眼门外,对上他的视线,表情一下僵住,眼睛里充满戒备,还有无法忽视的厌恶。
柏斯庭像个做错事被抓到的孩子,心虚又慌张。
心里面撒了一把玻璃,鲜血淋漓,痛的他眼眶一下就红了,他丢盔卸甲,仓皇而逃。
柏斯庭没有灰心,他到处寻找名贵的药材,和老中医学习怎么做药膳。
他让人给夏浓送过一次饭,夏浓喝了几口汤嫌有怪味,不愿意吃,他就不断研究怎么煲汤才能去掉药味,自己实验好几次,才敢拿去给夏浓尝。
一番苦心孤诣,夏浓终于开始吃他做的饭了。
刚好没几天,廖原驰那个倒霉货跑到夏浓面前乱说一通,夏浓知道每天吃的饭是柏斯庭做的,于是问“那柏斯庭怎么不亲自来送饭。”
柏斯庭还以为是自己的诚心打动了她,第二天亲自提着饭盒来看她。
说实话,他挺紧张,出门前还费心打扮了一番,他想表现的积极些,主动给夏浓介绍了食物,还试探性的拿着筷子要喂她。
夏浓一直都很安静,脸上也没有多余的表情,她就这柏斯庭喂她的动作吃了口菜,然后忽然笑了声,短促又莫名,让人觉得诡异的发凉。
柏斯庭聚精会神地盯着她。
夏浓连嚼都没嚼,吐到了地上。
柏斯庭变了脸色,焦虑道:“怎么了,不好吃吗?”
他着急忙慌地拿起汤,“那你尝尝这个。”
夏浓没有动,撩起眼皮看他,淡声道:“好不好笑,你这幅样子给谁看。”
柏斯庭浑身僵住,瞳孔倏然一缩,整个人变的灰扑扑的,他尴尬地低头,说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医生说你要好好休息,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所以呢,关你什么事?”
柏斯庭陷入沉默。
夏浓:“如果是叔叔阿姨逼你的,我会帮你瞒着,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你不用再做多余的事情了。”
“不是,是我自己......”
话没说完,夏浓一扬手打翻了盛汤的瓷盅,热汤撒到柏斯庭身上,他的手背迅速起了片红,“那我觉得很恶心。”
“我要对你感恩戴德吗?”她眼底带着疏离的情绪。
柏斯庭低语:“对不起。”
“不需要。”夏浓冷笑一声,“猫哭耗子假慈悲。”
柏斯庭眼中划过她读不懂的情绪。
夏浓没有深想,她厌烦地躺回床上,催促道:“滚吧,别再来烦我!”
之后的整个高三时期是两个人关系最差的一段时光。
夏浓比原来更讨厌他,柏斯庭向前走一步,夏浓就往后躲十步,他找不到问题在哪,他对她束手无策。
柏斯庭的六年暗恋,是无法宣之于口的秘密。
不能承认,无法靠近,因为他知道无论怎样做,都不会得到正向的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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