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不必那么担心她。”一直在旁边被冷落的大公主景伊月开始忍不住插话,“成人礼还早,你这段时间只要慢慢待在病床上休息就好,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她说着,便回头看了景双一眼,眼里含着笑意,“至于父亲病倒这个期间,帝国的事都先交给我处理,这我已经跟父亲商量好了。”
景双一怔,没想到景伊月动作这么快,看来门口那些急匆匆赶来的贵族们也没那么简单了,这女人可真会钻空子。
“我想着你大姐比较稳重,而且跟外面的人关系都很好,让她暂且处理着帝国内的事务会方便点,你就跟戚崖好好培养着感情,不要担心这些事了。”陛下还一脸宽慰的表情望着景双跟戚崖,“你们也很少两个人一起好好出去玩耍。”
“嗯。”景双淡然地点头,现在聊这些已经定下的事也毫无意义,真让她忙帝国内的事,她也忙不过来,也只是稍微有些不悦而已。
“好了,你们都先走吧,我再跟戚崖好好聊一会就休息了。”陛下往身后的垫子上靠了靠,伸手挥了挥。
景双跟景伊月拉着景朴识趣地离开,只留下戚崖一个人在房间里,不知道两个人谈论了什么,但屋外的三个人氛围不是很和谐。
“你这运气可真好啊,正巧父亲倒下的时候,我不在,让你揽了帝国的大权。”景双余光一瞥,冷笑着凝视着景伊月,“平时你跟那些贵族们走得那么近,也不是单纯的伪装你温婉贤良的形象啊。”
没有外人在,景伊月也懒得装,轻哼冷笑着,“你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么,跟那些商人掺和在一起能给你带来什么?堂堂一个帝国公主,居然去涉及那些平民的交易,真是没出路。”
“大公主一直生活在皇城里,目光也变得狭隘了啊?”景双不为所动地嘲讽回去,“我这条路子有没有用,你很快就知道了,在帝国生根,不止是权利跟名望就足够了的,还得需要钱,能够打动人心的钱。”
“你以前我会缺那点小钱吗?我在帝国内会有大批贵族给我送钱,你就看着你在外的那点小生意当你的三公主吧。”景伊月甩手走人,今天不知道是不是得到了好处,她也懒得跟景双口头争论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呵,正因为你是大公主才会有人讨好你罢了,等你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谁会看你。”景双不悦地转头,她可是很清楚这点,所以必须做好自己一无所有的那一天,能从皇室全身而退,保全自己的准备。
“三姐……”旁边的景朴慌张地拉扯了一下景双的衣袖,“父亲会快点好起来吗?”
兴许现在整个皇室里,也只有景朴是真正的在担心皇帝而已,其他人多少参杂着一些算计跟揣测在其中。
“放心,他还没老到会一下病倒不起的地步,等改天,他好起来了,就会来陪你了。”景双蹲下身,安抚着景朴,正巧身后的门也开了,戚崖在里面谈完话往外走了。
“小王子,你的确不用太担心,你父亲好着呢。”戚崖也顺势加入了安抚景朴的阵营里,却被景朴嫌弃了。
“三姐,我先走了啊。”景朴匆匆地转身离开,不愿多看到戚崖。
“小孩子还真是记仇啊。”戚崖也很不开心,明明他自己现在还在景伊月身边走动,居然还嫌弃他这个以前跟景伊月有暧昧关系的男人。
“小孩子才爱恨分明,哪像成年人有时候不得不因为一些事放下自己记恨的事。”景双拖着懒懒地语调道着。
“你都还没度过成人礼呢。”戚崖笑着转移了话题,景双已经成年了,但皇室的旧传统是在二十岁时举办一个成人礼,非年龄上的成人,而是精神上的成长与独立,是大多数人都很向往的节礼。
但景双一提及这个,便会神色难看,“不提这个,父亲在里面跟你聊了什么?”
“这个我暂且不能说,被要求保密,不过的确是很重要的事,我也没有预想到他会跟我聊这个呢。”戚崖自己也匪夷所思,讲得云里雾里的反倒让景双迷茫。
“算了,不说你就先回去吧,今天谢谢你跟我去了一趟银河交通站了。”景双有些疲倦地揉揉脑袋,已经想回去休息了。
“不客气,我的未婚妻,如果改天还需要我,随时都可以叫我。”戚崖故作亲密地拉着景双的手,优雅地亲吻了一下,依旧是一套花哨的告别之后,换做是别人兴许会兴奋会心动,景双则毫无波澜,抵抗力极高。
“那就改天见了,景双。”戚崖也不在意地摆摆手,在景双注视下转身离开了。
“唉……”戚崖离开之后,景双沉沉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一侧的走廊尽头,“你们还真是喜欢搞这些小动作啊?”
安夏不知道何时站在那,但显然是刚才看到了戚崖的一切小动作,男人们的争风吃醋,也就这点小花招了。
“我可从来没有过。”安夏默默地走了过来,往陛下的房间看了一眼,便拉着景双去散散心了,“关于上次袭击你的那些人,有些调查想要给你听,去没人的地方。”
“是哪里的人?景伊月的?”景双漫不经心地跟在他身后,总感觉一会听到什么消息都不会觉得惊讶,心里早有预测。
“不,结果恰恰相反,不是帝国的任何人,是联邦的。”安夏回头看了景双一眼,从她的神情上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惊异。
“联邦……我在那边应该没什么招惹到想要除掉我的人才对?而且我接触且关系亲密的应该更不可能了。”景双陷入了费解,这下看来还真跟景伊月说的一样,想要害她的另有其人。
安夏忽地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景双,将视线定定地落在她身上,“我这么说,你可能会不太高兴,但有没有可能,就是你接触且关系亲密的某一位呢?”
他这话一瞬间就指向了封子安以及戚崖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