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在那,这样她的计划才会顺利进行,我真的完全跟这些人没有关系。”
“都是景伊月的人?”景双脸上的不悦与不耐烦越发地明显了,“景伊月是帝国的人,她就算再怎么也无法培养出隶属于联邦的军团,她跟联邦的人合作是毫无疑问的,而她最亲近,接触的联邦人只有你,你现在一句不认识,就可以把这个锅扣在一个已经无法开口的人身上了吗?”
“景双!我真的不知道!”戚崖有些急切地一把抓住景双的肩,“那些人真的是景伊月拨给我的,我的目的也只是阻拦安夏,我为什么会想要杀你,我要是想杀你,我又怎么会因为你去袭击安夏呢?”
“接着混乱,铲除了大公主,自己带人解决掉了帝国元帅,最后再抹除我这个最有可能登上帝国的继承人,帝国就会陷入最为虚弱的状态,这对联邦而言,不是最好的结果吗?”景双盯着戚崖,从他不顾计划对安夏出手,跟景伊月牵扯不清,跟联邦军团有来往,一切一切都让景双无法再相信从他嘴里出来的半个字。
“我真的……我真的不认识那些人,景双你相信我。”戚崖急切至极,“我一直都是帝国与联邦的和平派,我不想挑起战争,这样才能跟你有未来,而且铲除安夏的计划,最先是封子安提议的!”戚崖匆匆地解释着,急急忙忙地拉扯出封子安,“对,有可能这是封子安的计划,他也是联邦人,他也对安夏很忌惮,他平时在你面前的样子才是装出来的,说不定他才是这次真正的凶手呢。”
景双耷拉着肩,面上淡然冷漠,“封子安跟景伊月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即便向你提出对安夏出手,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你策划的,你联系景伊月,你带人去找安夏,你差点让我的计划毁灭,你甚至差点害死了我,而封子安甚至冒着危险来找我,想要带我离开皇城,比起他想杀你,我觉得你更想杀我的可能性比较大。”
景双一系列的笃定让戚崖面上满是错愕,他就因为一点小小的嫉妒,就让自己在景双这里完全失信,明明在此之前他都已经幻想好跟景双的未来,终于要解决他们之间的隔阂了,因为安夏,结果却是如此。
“你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吗?”戚崖目光恍惚地盯着她,“即便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对你如此忠诚,你也不打算相信我的话吗?”
“你是我未婚夫与你对我忠诚,跟我要不要相信你的话有什么关系吗?”景双冷漠地凝视着他,“而且,以后你也不会再是我的未婚夫了,现在帝国是我做主,我宣布你我的婚约解除,以后帝国联邦的和平条约结束。”
“景双!”戚崖脸上带着怒意,一把抓住了景双的手,“你即便赌气,即便因为这件事对我生气,你也不能拿帝国的未来开玩笑,你要是跟我解除了婚约,联邦那边早就蠢蠢欲动的人一定会趁着安夏不在而对帝国发动袭击的。”
他神情复杂地凝视着景双,声音里满是恳求与卑微,“袭击安夏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想与你解除婚约,为了你,也为了帝国,你再考虑考虑吧,现在帝国危险,一旦被袭击,你也更危险,与我保持婚约的关系,我就是你的庇护伞。”
他抓住景双的手,深情款款地诉说着,目光恍惚地凝视着景双冷漠的脸,她对戚崖的神情无动于衷,没有丝毫反应。
“我不需要你这样不忠诚的庇护伞,我也不需要依靠与你的婚约来保证帝国的安危,我可以一个人撑起帝国,即便没有你也没关系。”景双一把甩开了他的手,“从今往后,你与帝国的我,再无任何关系,无论你们是想攻击帝国,还是想做什么,我都奉陪到底,而你跟我景双再无任何瓜葛!”
景双的冷漠从重生开始就已经定下,她在看到戚崖跟景伊月有牵扯的时候,就没打算选择这个人,一个会背叛,眼里只有自己的男人,是无法与她走到最后的,而背叛跟不忠,是景双绝对不会原谅的行为。
“景双!”戚崖不依不饶地想要上前来拉扯,死死地再度抓住景双的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你身边的人,你信任利用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会再说半个不字,但你我的婚约不能解除!这么多年了,即便最初我也是有不情愿的,但我从未想过解除我们的婚约。”
他高大的身影在景双面前一下变得卑微弱小,声音那般低沉而无辜地讨饶着,“我从订下婚约,到见到你时,我就做好了余生跟你一起的准备,不论是平淡,还是真的喜欢你,我都认定你了,好不容易,你终于肯承认我了,现在我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想法,你却要解除婚约!我不认同……明明在帝国稳定之前,你是愿意跟我在一起的!你现在要因为安夏!要因为那个已经死了男人而拒绝我吗?”
“戚崖,即便你不认同,你也不得不认同。”景双定定地站住,没有果断地甩手离开,她的声音十分沉淀,没有了曾经的天真,像是冷清的潭水,在面临冬日寒风之后,不再能温暖起来,“感情与婚约,都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想结婚,我却不想,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与你在一起,所有对你示好的话,都是骗你的。”
戚崖怔住,“从一开始……是从什么时候?你说的话全都是骗我的吗?”
“一开始,就是从……”景双缓缓地回过头来,她冷淡的双眸之中倒映出戚崖的模样,“从我在那天夜晚里,见到你跟景伊月在一起时。”
“那时在那的所有人,除了景朴,我一个都没有原谅,所以她们现在都长眠了,而你也该付出相应的代价了。”景双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缓缓地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心里抽了出来,“我们就到此为止吧,戚崖,我那迷遍全银河风流潇洒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