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葵兰一头扑进来,道是梓桐过来请贵妃去凤仪宫。贵妃心中琢磨着会不会是珺姑娘进了宫,眼下宫中还算平静,皇后不会闲来无事寻她过去,贵妃问,“才人那边可有动静?”
“奴婢刚刚听花蕊说的意思,才人好像不止是滑了胎,昨儿夜里她连咳带吐竟是沾了血丝,太医开了好多方子,愣是越吃越瞎。”
那是有人给她下了猛药,她怎么可能好的起来,贵妃想着才人的嚣张,心都凉了,不是不救,只是如今看的明白,才人明摆着就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祸害,若不将她的气焰灭掉,于谁而言,都不安宁,“且不用太过用心了,她过了这月半载的也就熬过去了。”
“娘娘——”葵兰一双眼眸瞪得跟灯笼似的,面上布满了疑惑,照理说,贵妃不大热衷于才人,她怎么就晓得才人无大碍,就连日子都掐的信心十足。
贵妃也不再理会,只叮嘱了葵敏一番,便动身去凤仪宫。
果如贵妃所料,正是珺姑娘进了宫,与珺姑娘相伴的还有琅儿,珺姑娘两人眼见贵妃进了门,便自觉的起身,谦谦行礼,整套动作自然毫无做作,贵妃瞧的深切,就这宁静祥和的模样,也难得皇后会欢喜。
“臣妾在路上就想着,说不得是姐姐想珺姑娘了,宣她进宫与咱们说话。这还真是让臣妾料中了。”
“你呀,只说对了一半,姐姐是寂寞,不过更挂念珺姑娘的倒是另有其人。”皇后笑着打趣。
“原来是太子殿下。姐姐可是蒙对了别人的心思。让有心人也不用两头相|思了。”
“贵妃如今口舌越发的滑了,怎么样能算是蒙啊?你倒是说说看,要是瞎说胡诌,可别怪姐姐一会儿罚你。”皇后近日来也是日益开朗,远不是当初时的计较,这次,倒是与贵妃拌起闲嘴来了。
“被泽蒙庥啊。皇后娘娘对这二位不就是这样的心思吗?”贵妃戚戚笑着,一对不怀好意的目光流连于珺姑娘面上。
珺姑娘虽说大方,但到底是待字闺阁的千金,又被皇后贵妃拿了她与林勋取笑,这心里虽是蜜一样甜,却也禁不住脸红,连粉白的脖颈也镀了一层艳|色,低眉顺眼的呆坐着,只是偶尔望一眼窃窃笑着的琅儿,一动不能动,落在人眼里也怪可怜的。
“说什么呢?皇姐怎么看着不像是在说好话?“林勋大咧咧进来,抻着嗓子嚷嚷。
”吆,心疼了呢。这亏得还没领进家门,就向着珺姑娘了。“皇后瞄了一眼含羞带怯的珺姑娘,又瞧着林勋酸溜溜的说道。
林勋一边虚扶一把给他行礼的珺姑娘,一边笑道,”难不成皇姐竟还小气的吃自己弟媳的醋?这日后人家可不得受尽你这大姑的虐气?不成,不成,看来得想辙才是。“
林勋若真事一样托着腮沉思,这一席话可把珺姑娘窖住了,两个女人已经不是她能招架的,来了个林勋却是火上浇油,愈演愈烈,让她真真的如坐针毡,心神不定。
琅儿笑道,”殿下真心疼爱珺儿,奈何皇后娘娘也真不能不待见珺儿,皇后娘娘是在替自己的弟媳试探殿下哪。“
这话一出,立时扭转乾坤。珺姑娘身不由己的做了一回子主角,只是,这滋味火烧火燎,真不是她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