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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感念自己也如蜡炬成泪的伤情?连光都不能见了?”林勋踏进门槛,满口戏谑讽刺。
贵妃质问道,“你早已知晓,何以隐瞒至此?眼看着我如困兽一般兜兜转转,寻而不得解。你可是看着跟一小丑可笑的吧?”
“你以为你是谁?天罗地网,网的就是你,你若安身不动,别人又能奈你如何?偏偏你屡屡不听劝,非要弄出个是非黑白。事儿搞的愈加糟乱,自己也是遍体鳞伤,何苦?”
“我为安乐公府家生身,岂能坐视不理?不管是皇室的错还是太夫人的谋算,终归有我在其中,你如何能让我独善其身?坐享其成?”
“为何不能?这本来就不是你的错,你执意揽上身,倒是让人急眼,只怕有人已经沉不住了。”林勋话里隐现恼意。
“沉不住好啊,总比缩头缩脑的置身暗处,要磊落的多,也好教我见识见识到底是哪位高人这背后一手指点,这人难不成就是太夫人的同盟?”
“难为你有心,这人想来也有心露出真面目了。你且不用急。”
“不会是你们大唐人士吧?听说你们大唐自来奉行蛊术,你且看看葵枝葵敏刚刚的模样,真不能教我相信那是曾经的亲人,我曾听过蛊术施予人的厉害,我不能不猜测葵敏她们是不是中了蛊。就放眼整个大夏王朝历经之路,是是非非无不与你们大唐纠缠不清,殿下可有个可靠说辞?”
面对贵妃的斥责蔑视,林勋平静无波,他轻笑,“所谓蛊术,历朝历代久经不衰,自有它的妙用。至于大夏,是非纠缠不是你我二人造成,咱们又不得真凭实据,真不能随便说道的。”
他说的倒是轻巧,不见否认也未有承认,模棱两可?倒也符合林勋的惯常作风。
贵妃冷哼一声,不置可否,“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你们大唐扮演的何种角色随即也会亮相,还真不用你我二人多说。”
林勋早已料到贵妃不会轻易信他,是啊,以他的身份,她又怎能取信?林勋摇头苦笑,人生就是这样,明明是不作为,偏偏看起来就是有成就,就如他,如此尴尬的身份地位,置于此处此地,不就是明显摆着让人猜疑的吗?
是,所有的真相他都晓得,一清二楚,可是,又能如何?他也在步步试探,化险为夷,他不能做的就是告诉她真相,她本就生无可恋,若是得知,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想一想后果。
林勋放低了语气,诚恳说道,“大唐也好大夏也罢,普天之下有哪一方国土会是明净,你当明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少不得争斗。但就争斗来说,也分正邪。而我,并不乐意涂炭生灵,也在想法子化解仇怨。”
贵妃心一横,咬咬唇,迫了自己托盘道出,“太后尚有余息时,我曾见过她。她将大夏大唐之间的秘密尽赋予一纸密函。如今这一纸密函怕也是被人调包,起先,我还疑心是你所为,只是事到如今,我想来,说是葵敏倒更妥切。她隐藏极深,说不得当时外头纵火的男子也是受她派遣。事情于今日实是更加诡秘难言。这情势,让我再去信谁人?”
“还有我。”他信誓旦旦,坚壁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