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重大,或有关系到朝政,本不当说,只是,此事压在奴婢心中已久,若不坦诚,怕是后事不祥。宫中之人人人皆为名利而来,唯有娘娘一身冰清,故而琅儿斗胆说与娘娘听。娘娘可是有心听得?”
贵妃沉默了好久,她望定琅儿,“你果然要说?王爷对你情有独钟,你们完全可以一世安好的。”贵妃怎能不震惊眼前这个女子,只身收养一个孤儿,宁可受到不该受的冷遇也执意而为;如今,得了一世的良人,难不成也狠心推之拒之?只是一平民女子而已,心心念念朝政社稷,这倒将那些七尺男儿安生何处?
“娘娘怎知关乎王爷?”琅儿惊问。
贵妃叹息,玉手拂过她的发髻,“你于这京城非亲非故,吕继伟也并非真正是你远亲。与你真心走的近的无非就是王爷,除了他还会有谁?”
“娘娘果然聪慧过人,奴婢未说只字片语,您竟已有所料。怪不得王爷对您也是敬重有加。”
“王爷本就是逸群之才,哪里还会对本宫敬重,只是他素来亲和罢了。”
琅儿也不多言,只问道,“奴婢听闻娘娘母亲尚还下路不明,也听娘娘一直在寻。这可是真的?”
贵妃心中一阵惶惶,听琅儿这样说来,莫不是就在京中?贵妃脸色白了,“你知道她现于何处安身?”
“娘娘莫急,要是那位夫人真是娘娘母亲,那倒是极好,她如今身子调理的能下了地,也能锈得花,还喜欢调养一些花花草草呢。”
“这位夫人都喜欢哪一种花草?”
“水仙、垂盆草,折鹤兰,她屋里都养的葱翠笼中,奴婢都看过。”
贵妃手指不可抑止的颤抖,如此说来,那位夫人果真是母亲,她竟就在京中。贵妃喜极而泣,“也好,也好,只要她好好的,本宫也就心满意足了。”
如此反复絮叨了一会儿,终于有所想起,问道,“你是说她能下了地,也能做得活儿?可是,母亲她以前身子骨弱的翻身都困难,更不消说下地。”
琅儿笑说,“娘娘莫要担心,那位夫人有几次隐忍不住问奴婢偷偷打听过娘娘。若不是娘娘的亲人,有哪个会患得患失,魂不守舍的?”
“若以你这样说,母亲她是在王爷府上?”
琅儿点点头,“老夫人如今甚好,王爷待她深厚,只是将她藏的隐蔽,日子略有孤寂,不过娘娘您放心就好,有奴婢时常与她说话,王爷也是天天的过去。”
“王爷何以对母亲会这般好到极致?母亲她对王爷又是怎样?”贵妃听的糊涂,以往来说,母亲与人说话都是点到为止,从不与人过密,即使搁于昔日安乐公府,母亲也是淡若水,如今倒与安亲王亲近。
“娘娘,奴婢若说出来,只不知娘娘会怎样想。若不说,又是心忧如焚,王爷他如今越发剑走偏锋,奴婢实在是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