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曼陀罗毒果真是葵敏下的手,她供认不讳。目的自是不言而喻,一旦涉及权政,任是水火之势都不能阻挡,人心私|欲于此可见一斑,贵妃开门见山道,“你想怎样?”
“娘娘怎能不知?奴婢早已明了。再也说了,归根结底,王爷与皇上乃血缘至亲,与大唐亦是异曲同工之妙,可谓是两朝纽带连接。娘娘有何理由不支持王爷呢?”
贵妃不欲废话,她直入正题说,“眼下还由得本宫如何吗?只是本宫不明白的是,论就到底,太子还是母亲的侄儿,母亲何以就下得去手?”
“娘娘不用刻意知晓其他事,其实,有些事老夫人她也是半知半解而已。奴婢并不愿娘娘与老夫人之间为此起了嫌隙。毕竟,娘娘跟老夫人自始至终都不容易。”
“你若真会这般体贴,本宫想着从前往后倒不会有这些麻烦了。”贵妃冷哼一声,轻蔑之意显现无误。
贵妃惦记林勋,并无多少论断,便命葵敏取了雪莲来,径直去了卿奉宫。
皇后眼见那三枚救人性命的雪莲,竟是喜极而泣,慌慌着就命人煮汤炖药。
宫室里已是暮色垂帷,皇后与贵妃就着沉沉暮晚,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心里却都是忧心如焚,时不时撩眼去看榻上的林勋。
待林勋喂下汤药,已近戌时,贵妃待告辞时候,却听皇后婉言道,“本宫正适身子欠佳,不如妹妹就帮忙留下帮我照看勋儿。若用旁人,本宫实在不能放心。”
这如何能使得?贵妃心下咯噔一紧,她刚欲推辞,却听皇后似哀求一般,眉目间若有愁苦,使人不忍拒绝,贵妃瞥目看向林勋,其实,她何尝舍得离开,她也怕啊,怕等她再来时候,会不会又是另一种状况,眼下她已焦头烂额,委实是输不起。
皇后拍拍她的手背,“本宫能央动的只有妹妹了,难不成妹妹情愿姐姐一人之力死撑着不成?”
贵妃一听皇后如此不吉之言都已道出,情知她也是走投无路,再无他方,方硬着头皮应承,“姐姐过忧了,切不可年关时节如此不羁,妹妹应了即是。”
皇后这才疏松一口气,又叮嘱了几句,方疲惫退去。
暮晚色沉,宫室里尽披黑暗寂寥。贵妃靠在榻边,任由时光静静流淌,只是痴痴看着林勋宁静的面容,曾几何时,她恨过他的浪荡,恼过他的放任。可如今看来,旧时的一重喜一重忧,竟都生生成了如今的牵绊。
人生何以如此多情?只不过是迈不过那道看不见的坎儿罢了,道是无情却有情,说起来简单,可其中的那份苦涩艰难可是多少个日日夜夜需品尝的,更何况那是两人彼与此的承担。
贵妃不免伤感,幕幕旧事犹如星光一般闪在眼前,她终于可以坦诚自己的心扉,她是喜欢着林勋的,虽说情感的变化究根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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