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出行,五个人一起坐火车、坐高铁、坐公交、坐地铁,拖着行李辗转多家酒店。
这感觉很特别。
但她们不是去玩的,会面访谈在即,先前提交的访谈大纲,多半是为完成任务写的,对于各个不同单位,问题必须要有所调整,只是问些肤浅表面的问题,也很难引导人家说出真正有价值、有意思的关键。
于是,大家齐聚在关贤的房间。
关贤、卓云、花眷,三人间,沈谊、柳滁,二人间。
沈谊和柳滁各自拿了手机,一同来到三人间,随意找一个人的床趴上去,五人会谈开始。
效率太低了,沈谊来了半天,都没等到正式开始讨论。
大家都在自己手机上搜索划拉着,关贤也是,一个人远远的,什么话也不说。
沈谊觉得这样没效率,既然大家都没准备好要讨论的东西,那为什么不到能开始的时候,再叫她俩过来呢。
眼神示意柳滁,柳滁非常随大溜,从不不合群,不满和浮躁只出现在沈谊身上,沈谊妥协。
真正开始讨论,五个人畅所欲言,沈谊突然发现自己从不为自己所知的一面。
原来,沈谊有这么多点子,思维这么活络,甚至这么健谈,能表达清楚自己的观点,能听清每一个其他人的观点,能在脑海飞快做总结,也能直接点出她们观点的新意,并从中直接延伸出新的新意。
但她们说了这么想法,没有用,最终要定下一份完整明确的大纲,以确保明天的流程能基本顺利走完,不能只靠临场发挥,而这一切,要听关贤的。
关贤一直是最沉默的,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在大家询问意见时,只断断续续吐露,一些听不清明确观点的只言片语。
于是,卓云、花眷和她产生一些争执,一方面,卓云和花眷反复对关贤述说观点是什么,另一方面,催促关贤做总结,对大家指明接下来再怎么做,关贤一直沉默敲敲打打,既不说明她正在做什么,也不对大家对她此举的疑惑给个说明,只是把大家晾在一边,甚至讨论,都是沈谊她们耐不住安静,自主开始的。
但沈谊听出了关贤那支支吾吾的意思,她在听她们的谈话,而且都听明白了,已经在想下一步了,“关贤,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们先总结一下吧。”
终于开口,一个完整的句子,“我已经开始整理了。”
沈谊欣喜走近一看,“真的吗,太好了。”确实整理了一点,都是关键词,她们四人每个提出的亮点都有,沈谊很意外,第一次对印象中的关贤改观。
关键词不够,关贤组织语言也比较慢,总是反复斟酌不定,沈谊提议,“我们回顾一下刚刚讨论里提出的比较好的问题,让关贤在文档上先全面记录下来,再看看要修改什么吧。”
大家应下,开始共同回顾,关贤很顺利列下二十多条,并把文档发到群里,大家一条条细过。
终于走上正轨,不是在无意义耗时间,沈谊微叹口气,希望今天转钟前能回房间。
修改好,最终版发出,零点二十几分,已经不错了,沈谊和柳滁伸个懒腰起身回房。
沈谊一直觉得自己算很拖拉的人了,却没想到,这些自己以前眼中的女强人,比自己还能拖,无比适应纯熬夜,脑子迷糊了还要硬熬,就是不给成果,真叫人哭笑不得。
早上六点多起床,外出一起吃早餐,快七点时搭车,到八点前到达目的地。
这些目的地都是有自己的非遗产品的,要不就是非遗相关的技术展示。
真正开始访谈。
沈谊犯困,几乎不可抑制地头往下点,沈谊知道这样不合适、不礼貌,便用手硬顶着脑袋,但没有用,还时不时打呵欠,眼圈都红了。
别说听清人家说什么,能还半睁着眼都已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了。
所以沈谊很少问,主力是卓云和花眷。
身旁柳滁也和沈谊一样,哈欠连天,眼神迷蒙,没有怎么参与进去。
沈谊才意识到,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伙伴,以及团队的意义,因为是一个团队,所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同时你可以不完美、你可以犯错,会有人给你兜底,这一面好像付出不多、没有那么出彩的人,会在另一个面发她自己的光。
这么多地点,访谈有七八次,每一次问话的主力都不同,有时是关贤,有时是沈谊,有时是柳滁,有时是卓云,有时是花眷。
每一次意识到,都给沈谊很大的触动。
每个人都会有疲累,有暂时想不出什么好问题的时候,每次快到这种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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