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现在变得这么通情达理、这么随和了呢?
原舒倒是没多想,她对李慈确实不熟悉,而且她虽然学了不少,但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掌握透彻,比如外语、商业等等。
她本是军人家庭出身,后来结婚了才学会怎么分月供,要是真跟这种在商界混了很久的老狐狸说话,估计要被人当傻子了。
这个行业有专业人士,所以还是把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比较好。
“你若没有意见的话,那我们现在就出发。”赵勉替原舒打开车门之后,就看到原舒在招手。
“周延,开车。”
李慈和李然此时也在收拾东西,不过和赵勉的小心谨慎相比,两人却是显得很漫不经心。
“叔叔,时总这样的人,怎么会娶原舒这样的女人呢?”李然看着楚枚昨天的发布会,忍不住问道。
“她家境一般,比不上时家的财富,比不上我们家的势力,唯一的可取之处,大概就是比楚枚那个狐狸精强多了。”李然看着电视里哭着指责时骁的楚枚,心里就有些恶心。
楚枚是在为谁装模作样?难道楚枚真的以为自己不知道楚枚和高山有染?如果不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也不会容忍楚枚到现在。
李慈选了一条灰色的领带,打了个温莎结,然后看了一眼电视。
“大概是原舒有什么阴谋吧,而且这女人脑子也不好使,以后要是过不下去了,离婚也容易,谁也别想惹事。”
李慈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领针的位置,说:“你呢,我真搞不懂,你喜欢高山什么地方,你还不愿意离婚。”
李然听到他这么说,一愣,低下了头。
“他在大学时对我很好。他给我送早餐,陪我去上课……我想再等一段时间。也许他会改变他的做法。”
李慈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伸出手,抚摸着侄女的头发。
“傻姑娘。”
当原舒他们来到约定的地方的时候,李慈和李然已经在座位上等候了。
维也纳酒店只接待上流社会的客人,服务生都训练有素,不会把看到听到的事情说三道四,是个很好的谈判场所。李慈订的包间是最高档的,在顶楼,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时太太,您来了。”包厢的门被推开,服务生领着他们进去之后,就关门离开了,李慈率先迎了上来。
“李先生,李小姐,好久不见了。”赵勉率先上前握手,随后,让开身后跟着的原舒,“这是时太太。”
“李先生,李小姐好。”
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原舒就打量着这装修格局。
这房间的确布置得富丽堂皇,足以让那些不懂世事的人刮目相看,但她从小就见惯了大场面,甚至还受过皇帝的圣旨,所以对她来说,这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李慈和李然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
最后一次见到原舒,是在她和时骁的婚礼上,当时新婚夫妇来敬酒,原舒浓妆艳抹,一脸得意,可此时的原舒,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她不再涂过于鲜艳的口红和厚厚的粉底,而是只画了眉毛,涂了裸色口红,纤细的脖颈上戴着梵克雅宝的项链,身穿香奈儿连衣裙,显得高贵而优雅。
时骁给她请了礼仪老师吗?
见人都到齐了,李慈便请大家入座,并将菜单递给了原舒。
“我们随便点了点菜,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您自己看一下,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加的。”
原舒接过菜单,没有打开,放在了一边。
她笑着对李慈说道:“不必了,我想你约我出来,不只是为了请我吃饭的,李先生,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