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宁非,就是你要踢开我,也等我妈的事儿过去,好不好?”说完,自己又嘿嘿一笑,“你看,我现在就想缠着你了,你可得自己想好了办法脱身。”
“傻丫头。”宁非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的眼睛。
宠唯一闭上眼,心底暗叹,完了完了,沉醉在宁太子的温柔攻势下了。
宠唯一啊宠唯一,你真够挫的,人家就是帮你洗个菜,暖个手,你就丢盔弃甲了。
另一个声音又在脑袋里响起,想想哪个男人能像宁非那样为了她洗手做羹?印象中,宠康国就从来没进过厨房,还拿出那套君子远庖厨的说法来为自己找借口。
“老实点,再动,小心我在这儿把你给办了!”宁非发觉这丫头是得寸进尺,那双小手干什么呢,跟泥鳅似的在他身上溜来溜去。
“嘿嘿,谁让太子爷您皮肤好呢,滑不留手啊。”宠唯一又抹了两把,才把手拿出来。甫一出来,被冷风一吹,小手一凉。宠唯一还没来得及反应,手上一热,一双小手被大手包裹住。
宁非捂着她的手热了热,把她推到房间里,“在里面待着。”
“可是菜……”宠唯一看着那水油油的青菜,嗫嚅道。
“进去进去,别在这儿碍我的眼。”宁非佯装不耐烦道。
想他太子爷什么时候这么伺候过人,也就她宠唯一有这个福气。
转念一想,要是这样再把人娶不回去,他不是亏大发了?
所以,他得先把丈母娘给哄的服服帖帖的。
“你……要做饭?”宠唯一难以置信的从房间里露出个脑袋,一双大眼睛里明明当当地写着‘我不相信’。
“不行么?”宁非挑眉,这丫头那眼神儿欠抽。
“……行……只是,我怕我妈吃了拉肚子……”宠唯一斟酌再三,还是把心里话给说出来,母亲的身体可不是闹着玩的。
“宠唯一!”
“在!”
“进去!”
“菜……”
“进去!”
“……”
“进去就进去嘛,你瞪什么眼睛啊,你就是再好看,也经不起你这么糟蹋你的五官啊。”宠唯一悻泱泱的撅撅嘴,把脑袋收回去。
没一会儿,她又出来了,这会儿,手上捧了个暖手宝,一蹦一跳的跑到宁非跟前儿,“嗳嗳,少放盐,哎,那个才是醋……嗳,我说你会不会做啊……”
宁非大勺作势要打,宠唯一捏着自己两片嘴唇示意自己不再说话了。
不一会儿,宠唯一陶醉的吸吸鼻子,不无感概的说道,“要不是我自己亲眼看着,我还以为是你从酒店里定的呢。你一衣来伸手翻来张嘴的太子爷怎么会做菜啊?啊,不会是为了哪个女人学的吧?”
宁非熟练的装盘,听闻唯一的话,淡淡开口,“我在国外都是一个人。”言外之意,他在国外的生活都是自理的。
其实,宁非一出生就被景母抛弃,家里虽然有保姆,可总是不比父母亲近。等大了些,他便自己做饭了,家里也没再请保姆。
“哦,”宠唯一淡淡的哦了声,随后接口说道,“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宁非哭笑不得,他说过他了不起了么?他只是想告诉她,他没为任何女人去学什么做饭。
只有一个女人,他为她学会去体贴,去关心,去心疼她。
“喂喂,你把菜装盘子里干什么?”宠唯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宁非并没有把菜直接装进保温盒里。
宁非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又从电饭煲里拿出不知何时热好的米饭,把宠唯一按在桌子前,“先吃饭。”
为了照顾倪诗颜,宠唯一几乎天天在医院里凑合,那本来不大的小脸更是瘦的只剩两只大眼睛了,摸着都没了肉感。
宠唯一还想说什么,被宁非一个凌厉的眼刀扫过来,“要我喂你?”
“不用不用,哪敢劳烦您呐。”宠唯一忙拿起碗来扒米饭,大眼睛透过冒尖儿的米饭窥视坐在对面的宁非,心想,要成了她家的,那该多好啊。
宁非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她碗里,轻笑道,“就算是我再秀色可餐,你也得记得吃点菜。”
这菜可是为她做的,她不吃能行么。
宠唯一打了个哆嗦,怪不得自己斗不过他,因为他脸皮比她还厚啊。
吃罢饭,宠唯一提着保温盒坐着宁非的车子去了医院,路上,宠唯一呐呐开口,“你天天往医院跑,人家会以为你是我家什么人的。”
宁非瞥她一眼,没说话。
宠唯一自己讨了个没趣,摸摸鼻子转头看向窗外,没看到在她扭头之际,宁非脸上露出狐狸般的笑容。
这小丫头爱上自己了,还不自知。
今天,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出口试探他,不就是怕他会像宠康国那样抛下她么。
到了医院,宠唯一把菜摆好,顺便给简妈妈送去一份,简妈妈不好意思的客气了几句,宠唯一豪气万千的拍胸膛,“我和简溪亲的就跟一个人似的,她不在,我照顾您是应该的,以后您有什么事儿直接吩咐就行,就跟吩咐简溪那妞一样。”
回到倪诗颜的病房,见倪诗颜吃了一口菜,直瞅着她,宠唯一疑惑道,“妈,怎么了?这菜不好吃?”她觉得还挺不错啊。
倪诗颜又吃了一口,细细咂了咂,“你厨艺进步了不少啊。”
宠唯一一听这话,要哭了,宁非在一旁哈哈大笑。
“妈,我真是您亲生的?”宠唯一哪想到母亲一语惊人,还是在宁非面前,这让她怎么活啊。
“你以为充话费能送你这么歪瓜裂枣的么?那人家还不得破产了。”倪诗颜跟着简妈妈学了不少新词儿,这会儿就用上了。
“妈,你不是我亲妈。”宠唯一摸着不存在的眼泪控诉道。
倪诗颜给了她一眼你终于聪明了一会儿的眼神儿,低头继续吃菜,“有工夫就放在工作上,别没事儿琢磨些有的没的,这饭怎么吃还不是吃。”
倪诗颜已经宠唯一为了给她做饭,特意学了学,便嘱咐道。
“妈……”宠唯一咽了咽口水,一脸不情愿地说道,“不是我做的。”
“嗯?”倪诗颜擦了擦嘴。
“喏,他做的。”宠唯一冲宁非努努嘴。
倪诗颜擦嘴的手一顿,看向宁非的眼神有些异样,随即拿着筷子敲宠唯一,“你怎么能让人家做饭呢?真不懂礼貌,这样怎么嫁的出去啊。”
“又不是我让他做的,是他自己非要抢着做。”她委屈啊,怎么她就两边不讨好呢。
“男人就该志在事业,跟女人似的钻厨房里像个什么事儿?”倪诗颜脑子里还是十二年前那套老规矩,加之她本来就是个保守的女子,对于宁非能洗手做菜,虽然欣慰,却也有些不满。当然,这不满是对宠唯一的。
“妈,我这是做给您吃的,做晚辈的给长辈做个菜是应该的,我这事业不是也没落下。”宁非忙替唯一说话。
倪诗颜也没说什么,她就是想教育女儿好好把握人家,别恃宠而骄。虽然宁非从来没表明自己的身份,倪诗颜也知道他背景不凡。
若是以前,她还能有傲气的资本,可现在,她和唯一就是孤儿寡母,别说身份地位,连生活都成问题。宁非这么好的人,她是真心希望唯一能抓住了,抓牢了。
照顾着倪诗颜吃晚饭,宠唯一收拾了碗碟去洗刷,宁非要跟着,被宠唯一给喝止住了,被妈看到,不知道又要怎么说她呢。
转过走廊,看到远远走来一个熟悉的人,不是王梅艳是谁。
宠唯一不禁向着乔芸的办公室里望了望,若是没看错,刚刚她看到乔院长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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