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那么宠着她,在家里肯定什么事儿都不会干,你现在不教着她做,以后怎么伺候咱儿子?走开走开。”
“嘉嘉啊,过来给妈洗洗脚。”秦母把秦父赶走,吆喝道。
正在洗手的宠嘉嘉一愣,这老妈子还来劲儿了。
宠嘉嘉砰的把卫生间门关上,耳不听为静,省的她忍不住朝她发火。
“嘉嘉,嘉嘉?”秦母喊了几声见没人应声,便拔高了嗓门,饶是家里隔音效果良好,也免不了给传出去。
秦天忙放下手中的东西走过去,“妈,嘉嘉今天也累了,我来吧。”
“我不用你,我就是用她给我洗。”秦母道。
“妈,你行了,今天大家都累了。”秦天把母亲的脚放在盆里,手法熟练的揉着。思绪不禁飘散开,以前,简溪整天出去跑新闻,他都是这样给她洗脚的,按摩的手法也是在她那儿练出来的。
“行了行了,我不洗了。”秦母把脚拿出来,擦都没擦,把湿着的脚放在毛毯上蹭了蹭,赤着脚就走上楼了。
“天,你妈就这样,你别跟她一般见识。”秦父见儿子神色恍惚,开口安慰道。
“爸,我没事,我还能生我妈的气?”秦天擦擦手,“爸,您也累了,上楼休息吧。”
秦父叹了口气,弓着身子上楼。要他说,之前那个女孩儿就挺好的,可惜……
听见外面没了动静,宠嘉嘉才出来,因为今天秦母出的那场丑,她也没了和秦天说话的心思,打了个招呼,就上楼了。
秦天正在楼下收拾着,突然听到楼上一声尖叫,忙飞奔上去。
楼上,宠嘉嘉站在床边一脸嫌弃的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人,崭新的床单上还有两个湿湿的大脚印子。
“妈——妈——”宠嘉嘉使劲儿摇了摇打着鼾的秦母,见她连衣服都没脱,想着白天她吃饭时可能滴上油渍饭粒,忙伸回手来,“妈,你走错房间了,这是我和秦天的房间。”
秦母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大脚丫子还散发着奇怪的味道。
“妈!”宠嘉嘉大喊一声,拿了东西去捅秦母,秦母不适的翻了个身,迷糊糊的坐起来,一头扎进洗手间里,一会儿,里面传来淅沥沥的放水声。卫生间的门就那样大喇喇的开着,一股子尿骚味从里面传出来。
宠嘉嘉捂着鼻子把门关上,一脸的恶心。再看看皱巴巴的床,更是连碰都不想碰,扯了床单扔在地上,明天她一定要把床垫子也换了。
秦母惺忪着眼走出来,一手还不在绑着裤带,径直向床上走去。
一条腿搭上床,才发现床单没了,秦母抬起睁不开的眼问道,“嘉嘉啊,床单呢?”
“妈,你走错房间了,你的房间在对面,这是我和秦天的房间!”宠嘉嘉忍着怒气说道。
“啊?走错了啊?”秦母一脸的愣怔,看来还是不清醒。她忙从床上下来,摇摇晃晃的向外走,突然脚下一绊,秦母低头,这不是床单么?
秦母忙弯腰拿起来,伸手一扬,就要重新铺回床上。
“哎哎,妈,不要了,这床单不要了。”宠嘉嘉忙伸手阻止。
“不要了?”秦母醒了几分,“好好的床单,还是新的,为什么不要了?”
“那个……我不喜欢这个床单。”宠嘉嘉随口诌道。
秦母盯着宠嘉嘉看了几秒,再看看床,“你不是嫌妈脏吧?”
“怎么会,我是真的不喜欢。”宠嘉嘉见秦天上来了,忙眨了眨眼,“秦天,还不赶紧扶妈回去休息。”
秦母把床单夹在腋下,念念叨叨,“这么好的床单,说不要就不要了,多浪费。”
宠嘉嘉只想赶紧把人给打发走,也没说什么。
那边终于消停了,宠嘉嘉拿起香奈儿喷起来,喷完卧室,想起秦母还用过卫生间,一开门,人还没走进去,就被里面的味儿给顶了出来。宠嘉嘉忙喷了两下,捏着鼻子走进去,“怎么这么臭……天啊,她竟然不冲厕所!”宠嘉嘉恶心的差点吐出来。
秦天一回来,就闻到满屋子的香水味儿,说实话,在名贵的香水喷多了也不好闻,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闻着这东西总觉得有些刺鼻。
“秦天,秦天你给我进来!”宠嘉嘉大叫。
“怎么了?”
“你妈竟然不冲厕所!”宠嘉嘉想着,明天是不是要把马桶也给一块换了。
“嘉嘉,我妈不懂。”秦天好脾气的解释道。
“可这是基本的卫生常识啊!”宠嘉嘉道,“还有,你看她还睡在我们床上!”
“嘉嘉!”宠嘉嘉和母亲关于床单的对话,他不是没听见,秦母好糊弄,他可不,“那是我妈!”
宠嘉嘉意识到自己过了,瞥了瞥嘴,放软了态度,“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下子不能适应嘛,你知道,在家里都是我爸妈宠着我。”
“睡觉吧。”秦天揉了揉鼻子,听到宠嘉嘉的话,心里不由自主地拿简溪来比较,简溪也是豪门千金,可是她从来不会这么大呼小叫娇滴滴的嫌这儿嫌那儿。
宠嘉嘉深吸了一口气,放下香水道楼下去洗了个澡,上来的时候,秦天早睡着了,她却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真的爱秦天么?她也说不出来。只是曾经看到秦天对他女朋友的体贴,又想到宁非对宠唯一的好,心里就是满满的嫉妒。
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秦天绅士体贴的表现打动了她的心,她便开始追他。在两人交往过程中,秦天也确实如她一直幻想的那样体贴入微地对她好,让她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可是,为什么她觉得今天有些不一样?
第二天天还未亮,宠嘉嘉就被楼下乒乒乓乓的声音给吵醒了,她拿过手机一看,还不到六点钟。
推了推身旁的人道,“秦天,下去看看怎么了?”
秦天不情愿的起身,披了件外套走出去。
楼下,秦母正把所有的碗筷瓢盆搬出来洗呢,弄得哪儿都是水。
“儿子,怎么不多睡会儿?”昨晚睡觉之前,秦母把秦母给说了一通,秦母当然是不认为自己给儿子添麻烦了,不过,她认为自己勤快点,对媳妇好点,儿媳妇也会对自己儿子好点。
“妈,你别洗了。”恐怕他们以后也用不着,他不认为宠嘉嘉会做饭。
“没事没事,去问问嘉嘉想吃什么,我给她做。”秦母说道。
“她不吃,你别做了。”秦天一是不想母亲委屈着,而是也不想宠嘉嘉再挑刺。
“怎么能不吃,你们还要上班呢。”秦母以为是儿子再跟自己客气。
宠嘉嘉实在睡不着,穿了衣服下来,就看到自家上好的地毯上满是水印字,那叫一个恼火,“你不用做了,把地毯弄干净就行,我上班去。”
“哎,天还没亮呢。”秦母喊道,“这孩子,这么拼命干什么,家里又不是没钱。”
你还知道天没亮啊。宠嘉嘉腹诽道,她坐进车里趴在方向盘上打瞌睡。
……
祝杭站在北街口,见倪诗颜和柳叔边说边笑着回来,忙迎上前去。
“你怎么又来了?”倪诗颜看着走过来的翩翩男人。
“诗颜,老柳,回来了。”祝杭倒是自来熟,转到后面,帮着柳叔推车。
倪诗颜最近身体好了很多,在家闲着也无聊,就织了些小玩意儿拿到市场去卖,正好和柳叔相互照应着。
柳叔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祝杭对倪诗颜有意思,忙跟倪诗颜说了声先走,骑上三轮车便离开了。
“哎,老柳……”倪诗颜哪想到柳叔那么不够义气,说走就走了,她没好气的看着祝杭,“你来干什么?”
“诗颜,你就是这么接待老朋友的?”祝杭叹了口气。
“你要是来做客的,我当然欢迎,要是别的……”倪诗颜看了他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她该说的也都说了,可祝杭就跟那愣头小伙子似的,三天两头往这儿跑,也不想想街坊邻居会不会说她闲话。
“诗颜,你为什么不考虑考虑我的意见?”祝杭不死心道。
“我有唯一就够了,没什么好考虑的,都这么把年纪了,还很什么爱情不爱情的。”倪诗颜健朗的走在前面。
“诗颜,我只是想照顾你。”祝杭说道。
倪诗颜停下脚,转过身来看他,“我能照顾我自己。”当初,她就是因为活的太没有自我,才会走到现在这样。
她不需要人照顾,她就算每天摆个小摊也能赚出自己的饭钱来。
“诗颜……”祝杭还想再说什么,一个电话打断了他将要出嘴的话,他接起来,就听到手下汇报,“先生,‘少爷’确实跟宠家有接触。”
“知道,加强对唯一家人的保护,密切关注托马斯的行踪。”祝杭看着已经走远的背影,无奈的摇头,还是这么倔强。
祝杭上车,本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跟着上去,“先生,南非那边发生动乱,你看……”
“盯紧了托马斯就行。”若不是有人煽风点火,原本相交不错的居民是不会胡乱惹事的。
“是。”本还是有些担心,“先生要在中国待多久?”
祝杭放下揉眉心的手,目光凛冽的扫过来,“难道手下的人连那点小动乱都处理不好?”
“不,我只是担心先生的安全。”本答道。
“这就是你的责任了!”祝杭冷声说道。作为保镖,职责是保护主人的安全,不需要思考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