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急报后的努尔哈,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涌而出,难以遏制。他瞪大双眼,满脸怒容,气得浑身发抖,突然间一股热血涌上喉咙,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望着马车垫子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努尔哈不禁大惊失色。一直以来,他都自认为身体强健无比,但如今竟然被气得吐血,这实在让人始料未及。努尔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深知,此时的盛京城已经陷入一片风雨飘摇之中,如果自己吐血的消息不慎传播出去,那么女真族内部必将人心惶惶、分崩离析。
于是,努尔哈迅速行动起来。他拿起车内被鲜血染红的地毯,毫不犹豫地掏出匕首,将染血的部分割裂开来。然后,他强作镇定,召唤来与他一同前行的四位八旗旗主——努善、索隆、莽古尔和苏布尔。
待四人到齐后,努尔哈语气沉重地说道:“刚刚收到盛京发来的紧急情报,鳌白率领正白旗贪功冒进,结果导致全军覆没,而鳌白本人也至今杳无音讯!”
努尔哈的话语如同惊雷一般,在这个狭小的马车内炸响,震得在场的四个人目瞪口呆、心惊胆战。要知道,女真族的第一勇士巴图鲁鳌白所率领的正白旗,一直以来都是女真人除了努尔哈统领的两旗之外最为强大的战斗力。然而现在竟然也遭遇惨败,甚至全军覆没,生死未卜!那么辽南地区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使得齐军能够拥有如此惊人的战斗力呢?
努尔哈看着四位旗主见闻此讯后面色阴晴不定,心中暗自思忖。他深吸一口气,镇定自若地接着说:“眼下盛京城内军力空虚,形势紧迫,我们必须加快速度赶回京城。努善,你带领正红旗先走一步。切记,如果齐军来袭,务必坚守城池,不可轻易出战;倘若齐军并未逼近,也要加强警戒,严阵以待。待朕率领大军归来之后,再作定夺!”
四人与努尔哈道别后,努善毫不迟疑地召集起自己麾下的军队,并下令加速前进,迅速脱离大部队,径直朝着盛京进发。
目睹着努善的身影渐行渐远,苏布尔亦向众人抱拳施礼后,便转身离去了。此时此刻,他身负着看守被俘汉族人的重要职责。待苏布尔的身影彻底远去之后,索隆的目光缓缓转向身旁的莽古尔,轻声言道:“我们谈一谈如何?”莽古尔心头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实在是想不出他们两人之间究竟有何话题可供谈论,但出于基本的礼貌,他依然迈步紧紧跟随在索隆身后,一同朝着索隆的马车走去。
登上马车,待侍女将马奶酒和烤肉端上来之后,索隆与莽古尔双双举起酒杯,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索隆方才缓缓开口问道:“莽古尔,依你之见,这大金究竟还能够延续多长时间呢?”莽古尔听到索隆的这话,手中的杯子险些惊得掉落,心中暗忖:这索隆究竟是何意?问出这样的问题,是在试探自己,还是镶白旗已然有了他们自己的想法?
索隆见莽古尔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便接着又说道:“刚刚你难道没有闻到吗,马车里面那若有若无的淡淡的血腥味。”听了索隆的话,莽古尔赶忙回忆了一下,的确,对于他们这些常年征战沙场早已习惯了的人来说,即使血腥味再淡,他们也能够敏锐地察觉到。
“陛下已然年事渐高,却依然在外四处征战,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不知有多少,如今大金国形势危急,情急之下,若是触动了那些暗伤,你说如果陛下真的因为身体不适,学那齐国的太上皇选择退位,那么现在诸位皇子之中,哪位皇子有能力继承大统呢?”
莽古尔听了索隆的话,不禁再度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大皇子一直跟随着他们在外作战,众人都说他颇有陛下当年的风姿,可莽古尔却并不这么认为。二皇子不提也罢,三皇子坐镇辽东,四皇子尚且年幼仍在赫图城,究竟会是谁呢?
索隆继续缓缓说道:“八旗的祖上本是八个不同的女真部落,是努尔哈一统女真之后,才改为的八旗,但是我们的族人都还记得我们的祖先究竟是谁,莽古尔你没忘记吧。”
“怎么可能忘记!”莽古尔脱口而出道,是啊,我们虽都为女真,但是祖上终究还是有所不同的。
“没忘记就好,女真的规矩,向来是以强者为尊,你我也并非没有机会……”索隆的话虽然没有说完,但是莽古尔却是完全明白了索隆话中的深意,是啊,凭什么不能是我们呢。
莽古尔再度举起酒杯,与索隆碰杯,两人此时仿佛达成了某种默契一般,相视一笑,而他们的心中,各种念头与算计正如同潮水般翻涌着。
终于,在经过了极为艰难困苦的跋涉之后,努尔哈所率领的大军,终于抵达了盛京。
随着鳌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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